如果9

卡尔有些好奇我刚刚的态度，等到我们参观他的战利品后：“你对他的态度很奇怪。”

他？昂利？

“在我小时候，我们见过一面，印象深刻。” 哪怕在刚刚已经认出来他是谁，但是我又不是来砸场子的，当众撕破脸没有什么好处，又没有什么证据。

我又不是小孩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快意恩仇确实得到一时的痛快，接下来的事情处理起来有些麻烦。而且卡尔的报复心很强，虽然他目前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我挽着卡尔的手在庄园闲逛，庄园周围有大片的土地，除了主人家还有佃农住在村落里。这也是为什么旧时代贵族容易破产的原因，他们世代依靠土地的收入维持体面生活，但是进入新世纪，美洲的土地更加广阔与肥沃，大量的农产品冲击了古老欧洲的平衡，旧贵族不得不去寻找土地收入之外的财富。

我和卡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时不时得接受别人的侧目——一个穿着裤子的女人。幸好卡尔和我在一起久了，他的心脏变得无比强大，即使我穿着裤子或者任何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女性衣物已经能非常平静的接受。

“我不喜欢你的化妆师，”卡尔有些不满的对我说，那个化妆师是在纽约的时候我招聘的，在众多的应聘者中他特别符合我的心意，他可以帮我化出很适合舞蹈主题的妆容。但是我没有想到卡尔对于那个化妆师怨念这么大：“他和你离得太近了，你和你的朋友都没有这么近。”

我承认我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和他接触的比较多，但是卡尔…………

我抬头看着卡尔的侧脸，看着看着，我突然意识到他正在吃醋，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踮起脚尖给他一个吻，笑着说：“卡尔，他爱上你的几率比爱上我的几率大的多，我们只是朋友。”

“什……什么？”卡尔还是一脸莫名其妙，他现在不太明白我的话，不过他总会自己想会明白的。

这个时代特殊群体得像老鼠一样隐藏在地下，不能光明正大的表露自己的身份，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不存在。

庄园的厨师把猎物烹饪得非常美味，晚餐上气氛还算融洽。

“有机会去纽约的话我一定去拜访你们，”丹尼尔对着我和卡尔说，刚刚我们说了过两天就回美国，“美国是一片充满机会的新大陆。”

“我们在纽约有一处高层公寓，”卡尔笑着，不知道他们这两天聊了什么，关系看起来还不错，“如果你去纽约的话，可以体验一下住在高层建筑的感受，和庄园很不一样。”

艾琳突然笑了起来，语调中有些嘲笑的意味：“高层公寓？玛格丽特，你现在可以住在高层公寓里了？”

我一直知道她对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恶意，虽然也不了解这样恶意的由来，我打算不跟这个老女人计较，反正就两天的时间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但是卡尔无法忍受别人对我的恶意，哪怕那个人是我的姑妈，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声音有些紧绷：“夫人，我想也许你应该对你投资上点心，而不是关心其他事情。”

艾琳微微摇头，放下手中的刀叉，她的语调中带有一些惋惜的意味：“卡尔，你才应该对玛格丽特上心，你应该准备好一座疗养院，防止她像她妈妈…………”

“闭嘴！艾琳！”艾伯特突然大怒，他一直对于我们之间这种谈话不表态，只不过现在艾琳的谈论的话题超过了底线。

艾琳被吓一了跳，停了要说的话。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而我只是淡定的端起酒杯，卡尔有些疑惑，看来对我我姑妈说的我的母亲的事情有些困惑，我大方得给他解释：“没事的，卡尔，艾琳姑妈只是想告诉，尽早为我准备疗养院，以免……”

轻笑一声，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以免将来我像我妈妈一样，精神失常去跳楼自杀。”

不明白我母亲去世原因的餐桌上的其他人都露出了非常诧异的神情，令我佩服的是工作人员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还在有条不紊的上菜，敬业精神实在令人钦佩。

卡尔脸上露出了难受的神色，他是真心实意为我难受：“你还好吗？”

我握住他的手，露出安慰的微笑：“我一直都很好。”

我看着桌上的人，凯瑟琳似乎想要缓和气氛，但是她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好，文森特一杯接着一杯酒，大有把自己灌醉的趋势，丹尼尔和爱德华是不知道要怎么终结这个话题。艾琳姑妈则是无所谓的态度，昂利先生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艾伯特——我的父亲，脸上则是有些许难堪。

既然艾琳姑妈这么“喜欢”我，那就一次性把我之前事情说开吧。

“卡尔，我想向你坦白，”那些事情从我的嘴里说出来，总比他从其他地方听说来得要好，“我以前拿刀捅过一个人，几乎把他杀死。”

那是我在厨房拿到的最长的刀了，趁着厨房里的人在忙碌，没有注意到我的时候，我非常快速的把刀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