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不疼
包厢里,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些什么,可表面却都不动声色。
服务员进来,将酒水摆在台子上。
易澈看着桌子上有些格格不入的橙汁挑了挑眉,语气带了些漫不经心的慵懒:“叶总难道不胜酒力,还需要橙汁来解酒?”
叶桉低笑一声,俯身向前,指尖轻轻弹了弹烟灰:“今天就我们三个男人喝酒就够了,念念就别喝了。”
易澈拉长语气“哦”了一声,眼神在另外三个人之间来回打转。
这个叶桉不一般啊。
“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问陈同学能不能喝酒了,就自作主张地给你点了,陈同学不介意吧?”叶桉看似询问,可语气里却没给陈望笙选择的机会。
顾念刚想帮陈望笙开口回绝,却被他打断了:“当然不介意。”陈望笙的眸子里透着疏离可却又带着探究。叶桉毫不畏怯地回视陈望笙,俩人似都想在对方眼里找出破绽。
顾念被打断之后很是无语,他逞什么能啊。估计他上一世酒都没碰过呢,现在来和易澈还有叶桉这种几乎天天泡在酒里的人一起喝酒,她是不是要提前叫个救护车在一旁候着啊。
易澈倒是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出好戏。虽然他自己本身也带着目的来找叶桉,但这种免费修罗场他也很是爱看啊。
“我去上一下洗手间。”顾念站了起来,经过易澈的时候隐秘得踢他一脚,眼神示意他出来。
易澈闷哼一声,好在另两人过于执着于与对方的眼神之战,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等顾念出去一会儿后,易澈也起身:“我也上个厕所。”
尽管包间里已有两人以尿遁出逃,还在眼神对抗的两人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叶桉半个身子匿于黑暗里冷冷开口:“自从第一次在念念家见到你之后,好像每一次我再找念念都能看见你的身影啊。”
陈望笙懒懒地靠在沙发里,褪去了平日高冷的样子勾唇笑道:“你可以找她,难道我就不可以?”
叶桉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他抬起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
陈望笙愣了一秒,他拿起酒杯看了叶桉一眼。然后一鼓作气将酒灌下去。
威士忌的辛辣在口中蔓延,陈望笙不可避免地皱起眉头,强忍着让自己没咳出声。
“你倒是勇敢,第一次喝酒就这么喝。”叶桉说着,却继续向陈望笙的酒杯里倒酒。
陈望笙自知酒力不佳,可易澈这般模样显然不想轻易放过他。
包间外,大厅灯红酒绿,各色灯光闪耀着迷乱人们清澈的眼睛。
“什么情况啊?”五光十色的灯光跳跃在顾念的眼中却仍盖不住她眼底的冰冷。
易澈吊儿郎当地靠在一旁:“就这个情况呗,兄弟有难,我来救援。”
“呵,易老爷子盯你这么紧你还有空来救援,鬼才相信。你是不是也在调查叶桉?”顾念的语气里没有波澜。
“也?”易澈一下子直起身:“也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在调查叶桉?可据我所知,你们俩可初中就认识了啊。”
“初中认识又怎样,人心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揣测的东西,也许我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他。”顾念语气平缓,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
“嘶,这么深沉。我听不懂。”
顾念瞥他一眼:“你不也没把所有事都告诉我吗?我可没看出半点你想和我合作蒙骗你爷爷的诚意。”
易澈心虚地咳了一声:“我哪有什么事啊,而且朋友妻不可欺,老爷子那儿我另有他法。”
“那最好。”顾念说完就要开门。
“诶,那你就真正认识陈望笙了吗?他和你认识也没有很久吧。”
顾念的眼神柔了下来,靓丽的脸上扬起笑:“他不一样。”说完,开门进去,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火气直冒。
“你对他做了什么?”顾念压抑着自己心里的火,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
叶桉解释道:“我也没想到他酒量这么差,三小杯就倒了。”
陈望笙趴到在沙发上面色酡红,嘴唇却是苍白的。他的眉头紧紧皱着,手攥着沙发的皮套。
顾念蹲在他旁边,心疼的顺了顺他的头发。
易澈跟在后面进来,看着这场景也有些怔愣。他缓和气氛:“既然他喝醉了,我就先送你们回去吧,下次有空再聚。”
顾念没有拒绝:“麻烦你了。”
叶桉还想说些什么,可还是没说出口,只让魏闲进来帮忙将陈望笙送到车上。
在顾念也要上车的时候,叶桉拉住了她。
“今天的事情对不起啊,让你的同学……”
顾念打断他:“没事,不过我们也快高考了,以后我就不常到你这儿了。”
叶桉精心伪装的面容裂开一瞬,随后重新恢复完美:“生日的时候总要来玩一下的吧,你的机车也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