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万般不舍,仍将含笑挥别
夜幕降临,一弯新月从深蓝色的天边悄然升起,给大地覆盖了一层朦胧而神秘的色彩。景琛下楼走向停车场,刚要启动车子,却发现左肢再次麻木无知觉。景琛试着揉捏左臂,却仍然无济于事。内心茫然无奈的景琛坐在车里茫然的望着夜幕垂垂,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景琛拿起一看,是王佳宁。
“喂,景琛,你在哪里?”
“怎么了?”
“没事,问问你近况,还好吗?”
“嗯…”
“你现在哪里?我给你拿点特效药过来,是托朋友从新加坡寄过来的。”
“嘉江豪庭。”景琛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王佳宁帮忙,“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烦你打车过来,我好像没办法开车了。”
“好,我现在过来。”
还不到二十分钟,景琛便看到王佳宁往自己这边走来。景琛从车上下来,换到副驾驶位。
“你的左臂又没知觉了?”王佳宁一脸担忧的关切问道。
景琛点点头。
“你的病情有恶化的征兆,不能再拖了,应该马上回新加坡继续接受系统的医疗。”
“现在还不能走。”景琛语气坚定。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走的?”
“予柯马上要参加全国论文赛了,这个比赛对她以后的学术研究和考研非常重要,我不能扔下她一走了之。”
“到底是她比赛重要还是你的身体重要?”王佳宁感到无语。
“我的身体治疗和不治疗就这样了,但她的未来却有着无限的可能。我想尽自己最后的力量为她再照亮一点前行的路,哪怕只是一程或者两程。”
“你太傻了…”
和煦的阳光透过纱窗撒落进来,在房间形成星星点点的光圈。予柯一觉醒来,大脑仍然昏昏沉沉的,环绕四周,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周边环境同样陌生。
房门被推开,江楠提着服饰套盒走了进来。
“你醒啦?”江楠温柔的笑道。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在嘉州的家,昨天你喝醉了,我只能把你带回来了。”江楠耸耸肩,满脸笑意的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予柯。
予柯抬起手按了按昏沉的额头,发现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赶紧往自己的领口瞧了一眼,惊慌道,“你!我的衣服呢?”
“放心吧,我没有碰你一丝一毫,是家里阿姨给你换的,你昨晚一身酒气,衣服阿姨拿去洗了。”
“哦,现在几点了?”
“十点半了。”江楠看了看手表。
“我睡了这么久。”
“是啊,饱饱的睡一觉也好。饿了吧?昨晚见你也没怎么吃。”江楠将套盒递给予柯,在她耳边轻声道,“冲个凉,把这个换上,我在楼下餐厅等你。”
予柯接过套盒,见里面全是衣服,而且从内到外全部都配齐,没好气的将礼盒扔给江楠,“我要穿我自己的衣服。”
“你的衣服还在洗衣机里泡着。”予柯不怀好意的笑着,“放心吧,昨晚趁你睡着,我特意去商场给你挑的,尺寸全部符合你的标准。”
“你!”予柯气不打一处来。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江楠笑着退到一边。
予柯看着套盒里的一堆衣服,一声叹息,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往浴室走去。
不得不说江楠的衣品和对女人的了解一流,什么人适合着什么装,他了于指掌。
江楠在一楼客厅看着早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正好看到予柯缓缓下楼,一袭雪白的高级套装衬得予柯肤白如雪,看上去清纯灵动,曼妙绝伦。较三年前,纯美精致的予柯更添了一丝女人味,江楠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他总觉得她身上有种魔力,不然为什么总能让他意乱情迷。
“好美…”江楠走向予柯,微笑着由衷赞叹。
予柯没理他,径直走向摆放好早餐的餐桌。江楠紧跟其后,给予柯拉开餐椅。
“今天周末,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我们去深圳玩。”江楠见予柯一言不发、闷闷不乐。
予柯摇摇头,“不想去,再说周末还有事。吃过早餐你送我回学校吧。”予柯想起了景琛给自己的任务。
江楠了解予柯的倔强,点了点头。
予柯花了一周的时间,终于完成了自己参赛的论文初稿---《浅谈民舞在中小学课堂上的重要性》。一遍遍审阅,总觉得内容透着浓浓空洞感,拿起手机,拨通景琛的电话。
“喂,予柯,怎么了?”景琛正在家里翻阅予柯论文选题的文献资料,值得参考运用的地方便及时作好记号。
“我的论文初稿已经完成了。你在哪里?”
“哦,我在嘉南家里。”景琛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这样,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