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公主长那样,他又不真瞎!”
“这就是你不懂了吧?据说车里面那位,根本就不是公主。”
说到这里,阮三思叹气,已听得明明白白:建安王的人猜出缘由,正在渗透消息,才会让这些人公然议论。
燕凉握着她的手,却在想:不管什么样的女人来,我心里也只有这一个,真是没救了。
他心里只有这一个人,别的什么都没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这夜的营帐,就没有将安燕公主与阮三思安排在一处。
燕凉吃过粥后,带着刀出去探路,半夜时才旁若无人地钻进阮三思的帐篷,将她在半梦半醒中抱走,向山林深处走,巡夜的没有人发现。
“阿凉?”
阮三思想揉眼睛,但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还困着。
燕凉一言不发,将她按在怀中,让她继续睡着。
但阮三思还是逐渐醒了,道:“阿凉,你头发都被露水打湿了,做什么去了?”
燕凉抱着她走到一处极其偏僻的山涧中。
直到已偏离官道几里地开外了,才路遇一条极细的溪流,越是沿溪水向上,越是热气氤氲,燕凉带她走到最里面时,居然遇见了一眼温泉,阮三思惊呼一声,被他放在池水边,还留下一身换洗衣裙。
她抱着裙子,看着他的背影,等他消失不见后,才缓缓褪去衣衫,迈步入池水中。
阮三思开始还很惊奇,洗了很久,见水池还清澈见底,就擦擦头发,半靠在池边,闭上眼泡了一会。
别说是战时,就是从前在宫中,整个京都极尽奢靡时,富贵也都是别人的,她从没有过这样的享受。
想起这些年的疲惫与辛酸,她忽然有点想哭。
“阿凉?”半睡半醒间,她问,“你在吗?”
燕凉“嗯”了一声,还守在树林外。
阮三思问:“你怎么发现的这里?”
燕凉答:“走着走着。”
阮三思想象他坐在树林外,百无聊赖的样子,问:“你不过来再泡一会吗?好舒服啊。”
燕凉没有答话。
阮三思软软地叹息道:“你记不记得,之前鹿鸣宴上,有位学子说,尤物移人,虽大智大勇不能免,我不以为意,还反唇相讥,笑他自己心志不坚,现在看来,这池子就是我的尤物,我一进到这里来,竟然开始想家了。”
燕凉的安慰还是那么苍白,哑声道:“不要难过。”
“我不难过,”阮三思却支起身子,出了温泉池,道,“有你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你走这么远路,口渴不渴,我们回去吧?”
燕凉却起身,走向她。
阮三思连忙拿起裙子,遮住自己,道:“阿凉,我还没穿好!”
燕凉没有停下脚步。
她大概明白了,也不再多说,双手放松了抱着的衣裙,低头看到他的官靴停在自己面前,而后单膝跪在她身前,左手将阿楚珲的弯刀放在一旁草地上,继而双手将她推倒在了温热光滑的岩石上。
她没有拒绝。
她找回她的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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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不管【一起习武】多少次,他都没有伤害过阮三思,如他所言,再快的刀也不会伤鞘,这次也是一样。
他是想控制自己的。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在她新婚夜刚过去不久以后,因为她才动过刀,杀过人,即使内心再坚韧,也一定会有挣扎,阿楚珲对她做过什么,他也一概不知,他更不想让她误会自己对渴求她的原因,让她胡思乱想,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如果以后还有人想要伤害她,自己又不在她身边怎么办?形势所迫,战事暂时不会停息,要上战场的时候太多了,所以他一定要教会她用刀杀人。如果以前没学会,那现在就补课,一定要她彻底学会才行。
他不是被她所移,而是整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她了。
所以这一天来的或迟或早,其实于他们来说都不重要,只是恰巧发生在此时此刻,幕天席地,这让阮三思尤为羞耻,但她舍不得拒绝。
她没有感到痛,也没有受伤,因为此前已经学了很久的刀,已经习惯许多,只是很累,心中胀痛般,竭力安慰急促的燕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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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凌晨时回到营帐,阮三思换了衣服,几个巡夜人看到了,既不敢问也不敢拦。
第二天拔营,女眷们在入夜前急行到了西京城外。
守城的将领要挨个检查车马,即使是公主也不放过。
阮三思又昏睡了一天,被燕凉把她从肩上轻挪到枕上时,才清醒过来,问道:“怎么了?”
燕凉先撩帘下车,同守城的打了个照面。
不巧的是,这个人,居然又是李成。
李成也愣了一瞬。
旧都的军情,他有所耳闻,但真见到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