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仲卿,你当真不知?
次日,季风阁飞鸽传书,三日后季仲卿会来到神农谷。
如此痛快的做法让所有人都重新审视了他们的判断,难道季仲卿当真对当年的事情毫不知情?他们只能等消息。
三天后,季仲卿如约而至,只是带了一身的伤昏迷不醒,被人抬着进了神农谷。
浑身是血的模样把姜木通和姜夫人都惊动了,几人合力抢救着奄奄一息的季仲卿。
季攸阳焦急的在门外等着。
日落西山,客房的门才打开,姜染端着一盆和着血水的纱布出来了。
“放心,虽然凶险,但治疗及时,好好休息明日早上便能醒来。”
“多谢。”季攸阳双手抱拳,微微弯下腰给姜染行了礼,在父亲被怀疑的时候仍能够全力治疗,这份恩德没齿难忘。
“只是季阁主怎么会受伤?”能打伤季仲卿的人可不多。
“我们遭了李少谦的算计。”季风阁的护卫在一旁说道。
姜染和季攸阳对视一眼:“什么情况。”
“我们接到少阁主受伤的消息便马不停蹄要往这边赶,这么大的事管家自然也要跟着一起过来。可没想到在半路上李少谦突然对阁主发难,谁也没想到他会武功,一时不察,阁主竟被他偷袭了,若不是阁主反应及时,恐怕......”凶多吉少。
李少谦半路偷袭了季仲卿?
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砸懵了。
在他们一直怀疑季风阁的时候,其实季风阁内部也不是一条心?
季仲卿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季攸阳,把他背后站着的一帮人和坐在桌边喝茶的姜木通夫妇都忽略了。
“攸阳,你伤到哪儿了,让爹爹看看。”季仲卿拽住季攸阳,满脸担心地左看右看。
“父亲,我没事。”季攸阳摇摇头,“你别激动,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小心您的伤口。”
他给季仲卿把后面的枕头调整了一下,方便他坐起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季仲卿叹了口气,脸上的担心稍稍散了些许,“你要是出事了,我就算是死了也无颜见你母亲啊。”
季攸阳端了杯水给季仲卿,见他缓和了些许,问到:“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季仲卿叹了一口气,将路上发生的事情道了出来。
原来季仲卿在出发的同时就已经让另一路人马去查到底是谁要杀季攸阳了。
这一调查,竟然查到了季风阁自己的头上。
“我一直怀疑是璃岛的人,却没想到竟是季风阁出了内鬼。”
快到炎陵的时候,有探子来报,季攸阳的受伤似乎是为了一本什么书,而他们杀人用的剑法,竟是季风剑。
“我当时完全不信,我季风阁的人怎么会害自己的少阁主。”
季仲卿气得呼吸急促,眼看伤口又要崩开,姜木通赶紧上前施针让他平静下来。
就在季仲卿快要查出来幕后主使的时候,被李少谦偷袭了。
季仲卿何等聪明,李少谦反常的举动让他一下子便猜到他就是要杀季攸阳的人。
“只是我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这么高,竟然能在伤了我之后还能够逃脱。”季仲卿心有余悸,那样危险的一个人逃脱了,对江湖并不是一件好事。
“对了攸阳,他们要杀你是为了一本书,是什么书?”
姜木通刚刚给他施针就坐在了床边,此时见小辈们不好开口,他便状似懒洋洋地开了口,手里的银针也悄无声息地抵在了季仲卿的死穴上。
“他们找到了当年引起连家堡和璃岛争端的幕后黑手。”
一石激起千层浪,季仲卿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坐了起来:“什么?是谁?”
那不可置信的模样,似乎整件事都与他无关。
“是你啊,季仲卿,我且问你。”姜木通逼近他,“为何当年要置连家堡于死地!”
“什么?”季仲卿震惊的模样,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毫不知情。
“你为了权力,地位,亲手害死了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害死了自小照拂你的连老堡主。季仲卿,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错!”
姜木通严肃起来,很是有家主风范,一双严厉的眸子似乎要把季仲卿看穿。
姜染拉住季攸阳的胳膊,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姜大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我害死了我大哥和连伯伯?”
“你当真不知情?”
“我该知道什么?”季仲卿也严肃起来,紧盯着姜木通。“姜大哥,我尊你一声大哥,是因为你是我连城大哥的哥哥,如今你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与我,到底是想做什么!”
“季阁主,你自己看。”姜木通说道。
季仲卿迟疑地翻开那本书,看到熟悉的字迹也如同季攸阳一般瞪大了眼睛:“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