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杀了你！

开，“季风阁欠连家堡的，我本就该还你，你听话，好不好？”

“那......那要是你不欠我的呢？”

“怎么会不欠呢，没有季风阁，你就是连家堡最受宠的小丫头啊。”季攸阳苦笑地摸了摸刘璃的头，现在的刘璃看起来比他要脆弱。

“那如果，我......”刘璃想说，如果我不是连翘呢，这是她许多次都想说的话，可她不敢说。

如今，是不是连翘，都要和季攸阳站在对立面上了。

“好了，”季攸阳揉揉刘璃的头，她很少有像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的模样，“连翘，好好的，知道吗？”

刘璃没了脾气，季攸阳太过温柔，在这种情况下还在安慰她。

见她不说话了，李攸阳摇摇头，拿起她放在旁边的弃生，做工真不算精细的刀，上面还沾染着血迹，或许是今日太过匆忙，忘了擦干净。

季攸阳随手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又从水壶里倒了些水，一点点擦拭着弃生上面的血迹。伤口并没有让他的动作有任何的不便。

刘璃看着他的动作，明白了他的意思。

“血迹今天不擦干净，明天就不容易擦掉了。”季攸阳认真地扣着那些沟壑，解释道。

“谢谢。”刘璃摸摸鼻子，仿佛刚才两人的争论不存在。

“你长在商户，没见过这些。”季攸阳说道，“江湖似乎就是这样，每天都是打打杀杀，为了一个地位争得你死我活。”

擂台之上，生死不论。

季攸阳亲眼看到擂台上的两人争霸，其中一个把另外一个的胳膊砍了下来，用木岛，极大的力气。

也跟着季仲卿处理过大大小小的江湖恩怨，帮派的斗争狠起来是当地的衙门不敢管的，此时便需要用到“江湖规矩”。

“有的时候，不经意间就有人成为刀下亡魂。”

“我以为你们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长在深闺的姑娘家。”

季攸阳失笑，都是照着下一任宗主的标准培养的，哪个都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即便是小柔，她的鞭子也甩在了许多人的身上。”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王冲有没有找到她呢。

“连翘，我说这些，是想跟你说，”季攸阳向刘璃这边侧过身，认真盯着她，“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这就是江湖。你的武功，也不是花拳绣腿学着玩的，是要保护你自己的。所以，今日你杀的那些人，都不是你的错。”

季攸阳的话带给了刘璃极大的震撼，火光照在季攸阳的脸上，显得他极为帅气。

刘璐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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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谷。

姜染皱紧了眉头，看着手里的书：“这是真的？有没有可能仿造？”

季攸阳摇摇头：“谦叔......若是仿造，大可以仿造李少谦右手的笔法，不必兜这么一个圈子，李少谦的左手笔法知道的人甚少。”

姜染沉默了，他也不敢置信，头一次有他拿不了主意的事。

“去请爹娘过来吧。”姜白青低声说道，这件事不是他们几个年轻人能做的了主的。

“不可能！”屋子里摔东西的声音把在院子里玩耍的软软吓了一跳，旁边陪着她的刘孟生都颤了一下，而后抱住了躲在他怀里的软软，拧紧眉头看着屋里的动静。

刘璃回来之后还没找到机会跟他汇报，此时他并不知道有什么大事让他们如此激动。

姜木通摔了茶碗之后被姜夫人按着坐下来，气呼呼地坐在那里不说话。

“糯糯，过来。”姜夫人把刘璃叫到跟前，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不是你舅舅不想给你报仇主持公道，实在是季阁主和你父亲一同长大，连老堡主和季老阁主一同在清风派患难，互相都是过命的交情，我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璃被姜夫人握着手安慰，努力将自己扮演成一个苦命小女娃，垂着泪不说话。

在季攸阳看来，就是一路坚强奔波，终于找到了避风港。

更觉得自己对不起刘璃。

“可，证据就在这里......”姜染说道，面上很是凝重。

“这样吧，”姜夫人想了想，“阿染，你去给季阁主送个信，就说，说攸阳受了重伤，在神农谷医治，请他来一趟。若他是幕后之人，想必在知晓我们已经有了证据的情况下不会前来，若他来了，我们也好问个明白。”

这个办法倒是可行，比去季风阁要安全许多。

“只是要委屈攸阳了。”姜夫人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季攸阳，自己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是个什么性子自己很清楚，若是别家的孩子，此时肯定要被怀疑了，而对于季攸阳，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怀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