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的选择

“九儿将来也会同老奴一般专心伺候小姐，小姐尽管吩咐便是，老奴既然把小姐送到了，便回前厅去伺候夫人了。”

戚妈妈不想让院内的几个老虔婆知道刚刚是九儿顶替了向昕然去的前厅，怕往后这件事会成为两人的祸患。

向昕然立刻明白了戚妈妈的意思，一路上九儿也是遮遮掩掩才回来的，随即向戚妈妈点了点头，等戚妈妈走后，立刻关上了房门。

向昕然刚一转身，就看到九儿好似干了一晚上苦力一般，陡然瘫坐在凳子上，伸手一摸，九儿后颈全是汗。

正当九儿准备开口时，向昕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帮九儿褪去衣物，递给她事先准备好的新衣裳。

然后又把自己穿着的衣裳脱了下来，随后朝床榻走去，坐下以后，面色如常的朝九儿说道：“今日太累，速去找人烧水，我要沐浴，还有你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食一并带来。”

九儿喝了几杯茶，缓了缓气，就去吩咐人烧水，自己去小厨房拿了吃食，回到向昕然的屋内。

两人门一关，向昕然就让九儿先去沐浴，自己去吃点心。

另一边戚妈妈瞧见厅中众人神色各异，碰巧瞧见前来送糕饼的婢女，就直接接过糕饼，带入厅中。

戚妈妈为座上之人奉上糕饼，就自然的行礼后离开了，戚妈妈心里觉得李碧秋身边的妈妈没有退下，可自己万不能做如此厚颜无耻的行为。

向家从来没有偷听主子谈话的规矩，戚妈妈从李碧秋踏进府内，带着张显朗那一刻就知道李碧秋没打好主意。

戚妈妈也没有走远，而且站在厅外门廊处等着殷雅如，此时厅内传来一句中气十足而且声音极好听的话。

“张公子这是好事将近啊？”

公冶羡瞧着张显朗，看了看张惟也夫妇，又看向老爷夫妇。

张惟也发现睿王主动打破眼前的僵局，此刻或许也正是适合自己开口之际，“睿王说笑了，只是普通的好友相聚而已，原本也是想让两家孩子认个门，以后可以多多互相帮助。”

张惟也老老实实地朝公冶羡作礼，但是声音却不急不慢，不慌不乱，好像刚刚自己才到一样。

睿王觉得张惟也做作，没好气的给了个眼神就不再同张惟也做表面功夫了，进而看着向易桥意味深长的说道，“向老爷，你家这个婢女好得很，听说她同你家小姐见面不过几日，就已经情同姐妹了。”

向易桥已是早有耳闻，睿王公冶羡素有浪荡子的名声在外，睿王妃还没人选，房中倒是侍妾不少。

此时向易桥被睿王盯着看，还点名说话，属实有些不自在，听着话茬像是别有深意，可有什么深意，向易桥却是一点听不出来。

不同于向易桥的是，殷雅如听出来了睿王的意思，‘难道这女子真的别有身份？’殷雅如不禁眉头紧锁，心中的不安稳越发重了起来。

睿王见向夫人的样子，心中感叹果然内宅之事，女子品行还得是懂的人才明白。

“向老爷，你家这婢女今日我就带走了，她与我也算是‘有缘分’的。”公冶羡说的时候特地加重了‘有缘分’几个字，然后满眼打量之意看着洛馨然，眼神在洛馨然身上来回游走。

向易桥看到睿王人如其名的表现，忍不住朝殷雅如看了看，殷雅如也不搭理自己丈夫，只是时不时的看着眼前的睿王。

‘睿王怕是和传闻中不一样，或许今日之事是他在出手相助，以然儿的能力断不能找到睿王帮忙，而他今天应该也是第一次和他见面，会不会是……’

殷雅如一思索猜了个大概，想通了，眉头也舒展了，睿王要出手相助，自己又何苦不顺水推舟呢？

“睿王殿下既然有意，但是民妇也要替洛姑娘多问一句，还望殿下能够听听洛姑娘的意愿，听听她愿不愿意侍奉在睿王左右。”殷雅如早就看出来张显朗对洛小萍有意，她就是要让众人看看洛小萍到底选择什么路。

睿王看着向夫人的神情，随机心领神会，不屑的看着洛小萍和张显朗的神色变了又变。

要不是郭子慕派人传话，他也不至于匆匆忙忙赶来‘帮忙’，支开马夫自己上。

这会子他正在气头上，都怪郭子慕，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活儿，好在是他郭子慕欠自个人情，一个女人他还是能处置了的。

‘这四个人的事情硬是变成了六个人的游戏，有趣。待他回来，本王定得好好问问。’

洛馨然看着睿王眉眼带笑的看着自己，却猜不透睿王的心思，加上被殷雅如这么一问，洛馨然自己深知若是在大庭广众下说选择睿王，只怕李碧秋会暴露自己同张显朗的关系。

若是选择张显朗，就凭刚刚的场景嫁过去也怕是会被李碧秋拿捏七寸，如今当真是进退两难，她内心中隐隐多了一丝不安。

她壮着胆子，时不时的打量着眼前的睿王，发现他虽梳着发，可青丝如墨，五官俊美，眼眸中似有一汪清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