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算计

另一头，南边的库房里，不到半刻钟，九儿和向昕然就出来了，看着九儿满头发都在滴水，面色有些发白，小薇就觉得还好不是向昕然审问自己，不然自己可就真的没命出来了。

让小薇没想到的是，九儿一出来就指证是她在向昕然的房间内试戴着向昕然的首饰。

九儿还说小薇见被自己撞见后匆忙将发簪藏于身后，待自己出来后，从门缝中窥得小薇将发簪放于枕头底下，自己就离开了。

小薇一听顿时脸色大变，磕着头，嘴里直呼冤枉。

向昕然愤懑的领着众人前往房内，当着洛馨然、钱妈妈、两个老虔婆和一些丫鬟的面把发簪从枕头下取了出来。

一切印证了九儿的说辞，向昕然也不多说，看了一眼小薇就让人把她压下去，让钱妈妈去取了小薇的身契来。

此时，洛馨然心中突然有些没了底气，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刚刚拉拢的人会这么快被处置了。

而且自己还同向昕然要九儿的证词，用以核对，没想到她居然让自己别被小薇蒙蔽了，因为她的证词靠得是严刑逼供，不会有差。

洛馨然觉得向昕然好像不似从前那般好掌控了，以往自己说什么她信什么，便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从来不会如同今日这般和自己虚以逶迤，她回想今日唯一不同就是在屏风后面，向昕然突然觉得头晕了一下，就恢复正常了：。

‘难道就这么一下，这蠢货就开窍了？’洛馨然怎么想都认为不大可能。

‘不会的，一切都会和吾的梦境一样的，吾终究会取代她的位置，只要她死了，郭子慕就活不了，那么吾终究会成为太子妃。’

事到如今，一切都如梦境中的发展，只有向昕然不一样，洛馨然却始终不明白其中关键。

“妹妹，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这小薇呢？”洛馨然心中虽然着急，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萍姐姐，此等吃里扒外，不安好心的女子肯定是要发卖给人伢子的，至于人伢子会怎么处置，我不知道了。”

向昕然说不知道假，她当然知道从各府被发卖出去的下人的下场。

好的成为别人家的小妾，一辈子在内宅受尽委屈，差的，就要流落去烟花巷柳之地，一辈子身不由己。

当然也有最差的，被卖去当劳力，但是通常不出两日人便会没了性命。

自己会知道也是托了上辈子洛馨然的福，她处置九儿的时候把每条都说的清清楚楚，也不知道这会儿子来问安的是什么心。

洛馨然见她这么说连忙提醒道：“妹妹，这被发卖出去有可能命都没了，若是因为一根簪子让外人觉得你刻薄就得不偿失了。”

‘这是要拿名声威胁我吗？’向昕然听后点了点头，大声对洛馨然说道：“姐姐提点得对，我是没考虑周全。”

然后对着一众婆子、丫鬟说道：“若今日之事传出去，我不好，你们谁都别想好，若我落了个刻薄的名声，我也不介意对你们都刻薄。”

“是，小姐。”众人听后只能朝向昕然行礼，表面大都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早已惶恐不安。

她们觉得今日的大小姐很不一样，不同以往好糊弄了，一些胆小的决定以后都兢兢业业的，再也不敢贪小便宜了。

向昕然对下人们的反应很满意，又绿茶的跟洛馨然开口道谢，“多谢姐姐提醒，要不然我都想不到。”

洛馨然说那番说辞是为了让向昕然把小薇放出来，没想到反倒成了她的助力，这下得有人恨自己了一下

“既然妹妹这里处理完了，我便带人把库房收拾了。”洛馨然朝向昕然行了礼，就往库房方向走去。

“赶紧把这边的消息一字不落的通知他们。”洛馨然走到拐角处，回头望了望，没发现有人盯着自己，随即朝暗处叮嘱着。

然后转头去喊上一些人，钱妈妈也碰巧带人前来，说是向昕然让自己来帮忙，洛馨然怕也没有推脱，两波人很快就把两边库房都整理了一遍。

向昕然趁她们收拾库房的功夫，让九儿拿上自己这边小厨房的大炖盅，去大厨房取银耳莲子羹倒在大炖盅里。

然后找到戚妈妈把自己的计划告知她，再请戚妈妈转告自己的母亲殷雅如。

“记住把炖盅放到小厨房以后你赶紧过来，还有要捡重要的说。”向昕然一脸严肃的叮嘱着九儿。

“小姐，九儿明白。”九儿作为家生子，又在自己母亲戚妈妈的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认准一个主子，不打不该有的主意才是做下人的本分。

九儿刚巧离开，洛馨然就从库房回来了，一进门就是叹气，脸垮到快赶上街东头的王婆的裹脚布了。

“萍姐姐，好姐姐，辛苦你了。”向昕然见状连忙给洛馨然倒茶，“钱妈妈，快，让人在萍姐姐的房内准备热水，好让萍姐姐舒缓一下。”

“是，小姐。”钱妈妈当着向昕然的面应承得特别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