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ghteen.

有什么能报导……”

“警察。”神宫叶月如此明示道。

“警察？警察，警察…啊……”

他念着，音量减轻，尾音也慢慢变成抽气。

“警察”一词在脑海中闪过的同时，联系着松田阵平那张满是别扭和气恼的脸。猛然产生的猜想几乎攫住了萩原研二的呼吸，让他发不出声来。

男孩子的眼睛睁大了。

是那个啊！

就在他们思考的过程中，被神宫叶月放在耳边等待了许久的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回应。

备受孩子们信赖的伊藤仁接起了电话，在忙碌工作的同事们嘈杂的人声的背景音中压低声音询问：“抱歉让你等了很久，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叶月君？”

“没事…我是想这么说。你在忙吗？”

实在不行她也能考虑用咒术操纵纸式神，临时变一个能帮忙解决问题的成年人——虽然把咒术用到生活上略微违背了神宫叶月的准则。

女孩子想着，有意识地把手机放到了她和萩原研二中间，侧身踮脚去让耳朵靠近话筒。

“昨天应该跟你说过吧，今天整个县警总署的人都会很忙，尤其我还是……啊啊，我马上就好了，稍等一下！！”压着声音说到一半，又因为同事的招呼不得不提高声音回应，伊藤仁结结实实地为加入神奈川县警察本部、成为警部补后的生活痛苦。

“因为之前山木大辉那个案子的前因后果说实在的太震撼，外加上有嫌疑人三个先后自杀，山木雅美还没能挽救的情况，警部认为有必要郑重地开一个发布会讲这个案件。”

发布会……

萩原研二回忆了一下，发现确有其事，只好垂下眉眼无声表达此路不通的遗憾。

既然是发布会，自然有不少的记者媒体在场。有这种大新闻珠玉在前，怎么还会有人蹲到松田家门口？

神宫叶月抿了抿唇：“你们打算讲些什么，可以说吗？”

闻言，伊藤仁望天。哪怕知道神宫叶月看不见他，神色也难免有些尴尬：“嗯…怎么说呢叶月君，大概内容是我之前说的那些吧，抱歉哦，更详细的内容我这边实在是不方便……”

“不过发布会在九点召开，现场直播，你在家的话只要打开电视就好了！”低下去的声音随着伊藤仁补救式的挽回而高昂，开口下意识是哄小孩。“昨天给你带的零食如果喜欢，下次就多给你带一些，你可以边吃零食边看。”

“我不是为了这个……”这边还有一个人在听电话，被如此戳破了什么私下交易的神宫叶月话语无力，脸上不自觉有点发热。

递出手机的手颤了颤，最终没有收回。女孩子别开目光，忽略了脖颈向上逐渐充血的模样：“你帮我问一问警部，最近是不是有人瞄准了他。”

“欸，欸？？什么意思？？”

隔着手机都听见伊藤仁大叫着站起时掀翻办公椅的声音，神宫叶月虚空体验了一把作为对方上司的糟心。在一阵兵荒马乱和人声私语后，他们总算听到了电话那头清楚的回应。

连背景音都安静了很多。

“百田警部？”神宫叶月出言试探。

“是我。”

电话那头是百田陆朗沉稳的声音，波澜不惊。

“你向伊藤问的那个有没有瞄准，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