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疯

特地加重了语气，‘‘你的亲妹妹，产生像我这样肮脏的爱情？’’

‘‘瞧瞧你吧，不禁遗传了诺依曼一向出色的战斗魔法天赋，还把初代诺依曼的恶心遗传的淋漓尽致！！’’

‘‘你才是最恶心的那个！！’’

两个因为艾德薇拉之死闹得不可开交的少年好友，一个比一个更加的扎心。尤其是海因里希，这个专挑痛处刺伤他人的家伙。

‘‘海因里希，你别逼我用钻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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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可怜又可悲的母亲，把你当做了她过去的情人。’’阿尔特里斯也不甘示弱，纵使脸色也如男人一样不堪，气势上也不能输。‘‘知道你母亲为什么讨厌你，却又把你当做泄欲的工具吗，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脸色一变，嘴唇发白，像是想到了过去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颤抖着放开了他，‘‘你怎么知道···’’

‘‘你的母亲在与海琳娜的生父结婚之后，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格林德沃，’’阿尔特里斯笑得极为讥讽，‘‘格林德沃施舍给她的，谁知道是什么呢。’’

‘‘你就是一个私生子！’’

阿尔特里斯笑得十分纯粹。

海因里希显然是重新记起了那段恶心的回忆，他突然抓住了衣领，情不自禁地呕吐了起来。阿尔特里斯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给他收拾残局，结果没想到他似乎什么都没吃，大口大口吐出的，只有黄水。

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起了整个城堡大厅。伴随着随之吐出的鲜血，血腥气夹杂在其间，阿尔特里斯不忍地皱了皱眉，突然开始后悔挑着这个来刺痛他了。

早知道他反应这么大，说什么也不会这样了。

‘‘你说的没错，阿尔特里斯，我是私生子。’’海因里希抓起手帕，一把擦去嘴边的血迹，‘‘反正我连个正式的姓名都没有，甚至不在忒里斯的族谱上，我随便你怎么骂都没有关系··’’

‘‘但是请你不要再提了···’’他仍旧没忍住，又开始呕了起来。更多的血液，呈粘稠状，吐得遍地都是。

阿尔特里斯沉默着，凝视着这个脸色寡白的好友，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

‘‘海因里希···’’

男人一边整理着早就被鲜血打湿的黑色衣领，一边不露痕迹地远离了阿尔，示意他离自己远点。‘‘别过来···阿尔···’’

‘‘我太脏了。如果不是你提醒。’’

‘‘我都快被艾德薇拉拯救了，以为自己有资格了。’’男人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容在那惨白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的牵强，在阿尔眼中，男人还不如哭出来。

阿尔特里斯曾为男人的到来做好了一切准备。他原本以为海因里希会疯狂地羞辱他，大声地痛哭，以此表达对艾德逝去的悲痛。

但实在没想到这一茬。

男人似乎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地忘记了‘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动作，他的眼眶红肿干涩，头发因为过度的疲惫早早的褪了色，可他依旧笑容满面，尽管嘴角还挂着几道擦不干净的血痕。

阿尔特里斯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跟自己是那么的相似。

两人可悲，可恨，还可怜。

‘‘结果还是被欺骗了。’’

‘‘被艾德薇拉欺骗，别你欺骗。’’他面带绝望，疲倦不堪地看着阿尔特里斯，‘‘你知道吗，我为了让残害艾德的食死徒各个被丢进阿兹卡班里出不来，又得装成海琳娜，法兰西英格兰两地跑。’’

‘‘已经一年了，阿尔特里斯，每当在审判席上看着那些胳膊上绣着骷髅的贱人们，我不得不给自己施几个容光焕发，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的暴躁。’’

‘‘那些不知悔改的，满脸无所谓的家伙，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对艾德的死不管不顾，只有我一个人，全身发抖，想给他们没人一人一个索命咒。’’

‘‘那些她在斯莱特林的好友，一个一个都自顾不暇！’’

‘‘就只有我一个人啊！’’

男人的声音几近崩溃，他哭喊着，‘‘只有我一个人啊！！’’

‘‘好在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被韦斯莱夫人除掉了。’’他突然恶狠狠地说着，‘‘不然我绝对不会让她仅仅是一个石化咒去世那么简单···’’

‘‘你作为她的哥哥，你做了什么？’’

阿尔特里斯看了看象征着家主最高权力的宝座。

那曾是束缚他与艾德薇拉前半生的魔物。他低声叹了口气，笑了笑。

‘‘用命换命。’’

‘‘复活魔法是诺依曼的家族宝物，我将代替艾德薇拉死去。一步一步失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