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我说过,那个叫海因里希的坏蛋,会不远千里,为你而来。
---海因
黑暗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压抑中带有一丝困倦的痛苦,起伏不平的抽吸声,并不只是遭受欺骗的哭声。对于一个总是被骗,骗人的少年来说,被骗不是新奇,而是常态。
那张精致美好,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裂开的面容,却在今夜,碎了一地,连渣都不剩。
对女孩的记忆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它们撕裂了他的心脏,使得他不得不将痛苦的喘息不断地持续。
他不知道对女孩的感情能不能称得上是‘爱’。
他面带眷恋地看着至今仍旧保存的完好无损的婚书,低声地笑了笑。‘‘毕竟是我要求的。’’
尽管这实在是太过长久,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恶心。
‘‘但···只要你没有明确拒绝我,我就绝对不会有所放弃,’’他低头吻了吻婚书,想象着艾德薇拉就在身侧。
‘‘我一定会···成为你的梦中情人。’’
‘‘甚至比···你想象中的样子更加出色。’’
‘‘扎比尼看上的,举世无双的宝物,怎么甘心···’’他似乎是没力气了,一下子瘫在了沙发上,‘‘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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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霍格沃茨特快是如此的寂静。
艾德薇拉被安排在高级贵宾舱,一个人。
她疲惫地看了看四周的装横,一股典型的洛可可式的风格直接扑进眼帘。极为细致的贝壳花纹,在神圣的金色的笼罩下,深深地镌刻在墙纸上。
这令她想起了法国凡尔赛宫某位著名的王后的卧室。
这里的装饰也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极为的豪华,极为的盛大,极为的···夸张。
但她非常的不喜欢。
这位设计墙纸的人,一定是认为,作为诺以曼家族继承人的小姐,出身高贵,眼界极高,深爱金色这种高大宏伟的色系。就如她的名字一样,深长而又华丽。
谁知道,她是一个反其道而行的继承人呢。
‘‘真是···要戳瞎我的眼睛。’’她笑着打趣道,刚想闭上眼睛休息。却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瞬间惊醒。
那种对阿尔特里斯的愈演愈烈的不安,那股深刻的担忧和紧张,深深地影响了她。
‘‘真是的,连睡觉都不让我睡,’’她无奈地扶着额头,默默地摊开了一本书。‘‘到底我是妹妹,还是你姐姐啊···’’
‘‘可恶的阿尔。’’
火车哗啦哗啦运行的声音在沉默中十分的刺耳。她及其想要来一个闭耳塞听,但当考虑到了万一有售货员想进来给自己推销一下零食的时候,她默默地放下了魔杖。
这一点真是不好。
非常不好。
如果阿尔没有生病,自己还为什么要成为家主呢?为什么还要考虑那么多呢?
按照阿尔的话来说,自己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然后与相爱的人···迈入婚姻的殿堂··
一切都是多么的浪漫。
她想过自己是否有这种可能。
但按照目前这个状态来看,她不可能。
至少在爱情这方面,她绝对不可能有什么自己选择权。她沉思着,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
如果···她真的成为了家主呢?
那好像··也不行。
一抹苦笑瞬间浮上了她的脸颊。
但是···成为家主了,就有资格保护···阿尔,帮阿尔寻找更好的治疗渠道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淡然地笑了笑。
所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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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因为太过劳累,忘记锁门了。
‘‘小姐,请问···我能进来吗?’’
‘‘请进。’’她松了口气,抱着‘反正有个伙伴比一个人好的’的想法,说出了这句话
折叠门被拉开的瞬间,一个高挑的男人走了进来。
冰蓝色的钻石镶嵌在了他的黑衬衣上,略微消瘦的肩膀被一件黑金的大衣包裹着。深黑的圆顶礼帽藏不住他那黑中带金的卷发。
手上是一双麻瓜奢侈品--纪梵希所出的白色珍珠手套。
这种古怪的搭配竟是给他一身肃穆高贵的装扮添加了一丝别样的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