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在柜台里，看到他们进来什么都没说。一排排木架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食品和日用杂货，就跟现代的小便利店一样。

宋佳瑜首先挑选了之后学习要用的笔和本子，这才去看日用品，她买了雨伞、毛巾、洗衣粉、蚊香、羽毛扇、草鞋等零碎的东西，还有十个鸡蛋、半斤盐和一些零嘴，一共花了五块一毛六。

“你提得动吗？要不我帮你提一点。”何东来说着伸手来拿她手上的东西。

“不用了。”他高大的身影带着点压迫感，宋佳瑜避开他，“不重，我拿得动，对了，你知道队里有小学吗？”

他挠挠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回头帮你问问，你问小学做什么？”

宋佳瑜半真半假地说：“总不好一直这样下去，要是有小学，我打算考试竞选一下老师，问问大队长合不合适，要是成功了，以后就不用一直干体力劳动。”

“还是你有主意，我就没想到。不过我想到了也做不成老师，我上高中的时候啥也没学到，老师也没教什么，你读书的时候成绩是不是很好？”

“还好。”宋佳瑜敷衍道，她也不知道原身之前成绩怎么样。

回到知青点的时候还不到十点，放下东西整理一番，何东来跟宋佳瑜商量着把饭做了。今天没有轮到他们俩做饭，不过他们今天休息没挣工分，把饭提前做了也好，免得有人心里觉得不平衡暗中给他们使绊子，再者初来乍到跟大家处好关系总是好的。

宋佳瑜应了，不过……

“你会做饭吗？我在家做得比较少，不太熟练。”她不好意思地说。这倒不是推脱，只是怕做坏了浪费粮食。

何东来一把揽下：“没事，交给我！你在边上添添火就行。”

何东来坐在灶前生火，宋佳瑜趁这时间去淘米。

他烧好一锅开水，把淘好的米倒进锅里，期间拿着锅铲在锅里不停地搅动，等大米半生半熟的时候，捞起来放进筛子，过一次凉水。宋佳瑜则把锅里剩下的米汤盛起来，她尝了一下，味道居然还不错，有一股淡淡的清甜，十分解渴。

何东来把沥干的米再次倒进锅里，铺开，加水，再盖严实锅盖，说：“再等一段时间就好了。”宋佳瑜在旁边看着，觉得自己也学会了。

他又捞起桶里的两条鲫鱼，拿到一旁去处理鳞片和内脏。他洗干净鱼腹，在鱼的两侧都割上斜花刀，撒上盐，用手抹匀。

不一会锅里的米饭煮好了，盛出来，底部还有一层金黄焦香的锅巴，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宋佳瑜把锅洗干净，让何东来炒菜。

他往锅里倒一点菜油，又把切好的红辣椒、姜丝、蒜末扔进去，等闻到一阵香味，把这些配料都捞出来，拎起鱼尾巴把鱼放进锅里，一直煎到鱼两面微黄。接着又往锅里加了一点水和酱油，盖上盖子焖煮。等打开锅盖，一股鲜香的味道扑面而来，鱼汤呈现淡淡的奶黄色，令人食指大动。

也许是这时候的鱼在自然水源中生长，没有经过人工饲养和各种污染，又或许是她饿狠了，宋佳瑜总觉得光是闻味道就特别美味，她在现代吃过的鱼都赶不上这道菜的香气。

最后，何东来打算做一道韭菜炒鸡蛋。

鸡蛋是宋佳瑜今天上午买的，韭菜是在前面园子里摘的，绿色无污染。他翻炒几下盛出来，绿油油的韭菜和金黄色的鸡蛋拌在一起，看着十分诱人。

人不可貌相，宋佳瑜不由得肃然起敬，会做饭的人真了不起。她说出自己的真心话：“没想到你这么会做菜，真厉害！”

眼前的少女双眼亮晶晶的，好像在她眼中他就是全世界最优秀的人，何东来摸摸自己变得通红的耳朵：“那是……咳，屋里有点热，我出去一下。”

到了中午，大家都上工回来了。

“好香！”

“谁做的饭？好久没闻过这样的味道了。”

“是何东来和宋佳瑜吧，他俩今天在屋里。”

宋佳瑜从厨房出来：“是何东来做的。”

“何东来同志！你很不错啊，手艺这么好！”

“走走走，上桌！”

众人和昨晚一样围在桌边吃饭，狼吞虎咽，都没什么人说话，米饭分量足，虽然只有两道菜，但依旧吃得很饱，最后两个盘子里什么也没剩下，连汤汁都一滴不落地进了众人的肚子。

“本来挺累的，现在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劲。”陈玉英满足地摸摸肚子。

程学军搭上何东来的肩膀：“东来，你未来媳妇儿有口福了。”

何东来拍下他的手：“瞎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

“我记得我们厨房里没鸡蛋，是你们今天买的吗？”许怀瑾看着宋佳瑜问。

宋佳瑜边收拾碗筷边说：“对，我一共买了十个，还剩五个，大家什么时候想吃再接着做。”

“这么大方，也不怕家底败光了。”屋内一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