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
“什么表达什么?江湖女子都能成为妃,怕不是等局势稳定还要让她当皇后呢。”赵柳梢说。
风晚明点头,她好似敷衍,不愿再多做些解释,“是啊是啊,他可真是够爱。”
赵柳梢瘫坐在躺椅上,喃喃骂了迟水清几句,便颇显无聊的四处张望,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风晚明身上。
“晚明,你不出去散散步吗?老憋在这屋里会闷坏的。”
风晚明望向轩窗外,绿叶已开始凋零,天也越来越冷,再过一个多月就要进初冬了。
“走吧走吧,出去看看。”说罢,赵柳梢就拉着风晚明往外跑。
风晚明被拽的踉跄几步,跟在她身后出了挽月阁。
出了挽月阁去到御花园,路上遇到的婢女和内侍都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个个低着头踩着碎步,连路过风晚明她们都是无精打采的行礼。
“这宫里好像人人都这样,天天一副要死了的样子。”赵柳梢说道。
风晚明轻轻挣开赵柳梢的手,“确实,从新帝上位开始,宣武门的血就没干过。”
赵柳梢被这话吓得打颤,“他,他可真是残暴。”
风晚明两人在静明湖旁停下,遥望湖面莲叶尚有生机,赵柳梢搭着石栏望着湖面感叹:“不知我娘怎么样了。”
风晚明垂眸看向手腕,那纤细的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疤痕略长呈淡粉色,显然已是多年旧疤,那是她娘亲李夫人所留。
风晚明摸了摸手腕的疤,风起,湖面波纹微动,风晚明轻叹一口气,轻声说道:“走吧,这外面也没什么可看的。”
赵柳梢失落的点头,两人一回身,风晚明眼前便是一片玄衣领口,她心中一惊,身子都跟着有些僵直,那是一个男人,靠的很近她能嗅到一股龙涎香的味道。
龙涎香是天子专供,风晚明微抬起头,那张脸几分眼熟,是迟水清。
他早已没有儿时那般羸弱之感,眉眼深邃五官硬朗,他的眼角多了一道小小的刀口,还凝着血痂,应是新伤。
赵柳梢虽与迟水清有一面之缘,可这么多年早忘了对方模样,迟水清不穿龙袍,连迟家皇室的身份玉牌也不带,赵柳梢以为对方是宫里的武将或侍卫,“大胆,这是后宫,怎可对妃嫔无礼!”
风晚明倒没想到赵柳梢的嘴那么快,伸手拽住她往旁边一让,连忙下跪行礼,“臣妾拜见陛下。”
赵柳梢被一同拽到地上,一听风晚明开口她慌了神,不知是惧怕迟水清还是惶恐自己没认出当今圣上,冷汗涔涔的落。
“臣……臣妾拜见陛下……”
迟水清垂眸打量着地上的两个人,开口语气却带着几分轻笑:“平身吧。”
两人平身站起,赵柳梢连头都不敢抬,其实她刚一看迟水清时还内心感叹着这人姿色如天人,如今一知对方是迟水清,便觉得那俊俏的脸不再俊,不再美,只剩可怕。
风晚明衣袖下的手紧紧攥起,她正起身子,抬眼看向迟水清,对方眼中含笑,几分戏弄,就跟小时候遇到他那次一样。
“风家的姑娘?”迟水清说道。
风晚明僵硬的笑道:“妾身风晚明。”
迟水清垂眸,伸手勾起她腰间挂的白玉禁步,那禁步握在他手中好似随时会被捏碎,风晚明僵直了身子。
她想起昌平,被关在北岳楼现在还生死未卜的昌平公主。
“我认得你,你与昌平玩得亲近,我见过你很多次。”迟水清淡淡说道,他把玩着那禁步,玉泽透亮雕刻精美。
风晚明一时不敢接话,迟水清早不是当年的孩子,风晚明不敢揣测他,她怕猜错,在迟水清这人身上只要错一步便是无可挽回。
迟水清松开手中的禁步,禁步上的玉铃撞得叮当响,风晚明伸手想摘下它,她知迟水清这是不喜这白玉禁步,或者说他是不喜这物件的原主人昌平公主。
迟水清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较之其他男子来讲是寒冷的,男子血气旺盛往往体热,可迟水清的手是冰冷的,就像冬日里把手伸在外面冻了好一会一般。
他的掌心摩挲到风晚明手腕上的疤痕,是有意的贴近摩挲,风晚明能感觉到。
“不必摘,你带着它很是般配。”
这话无疑是抬高了风晚明,她一个异姓王之女配公主的物件本该是高攀,他却说她般配?
说罢他松了手,风晚明只得行礼谢道:“陛下谬赞。”
迟水清笑意敛起,收了笑的脸便越发冷酷凶戾,风晚明垂眸说道:”深秋天寒,陛下也注意保暖,我与赵婕妤也先回揽月阁了,管事嬷嬷马上就要点人了。“
从入宫来,每一日管事嬷嬷都会清点人数,好像怕有人逃跑或无声无息的死掉一样。
迟水清皱眉刚点了点头,风晚明便拉着已经呆掉的赵柳梢匆匆离场。
自迟水清上位,宫里便是日日冷清,他站在湖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