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知归路
别走,留下来多陪陪我”
他的头靠在黎歌的肩膀上,冲她憋嘴耍小孩子脾气,她咽下唾沫答应了他的要求,“那你就赶紧点,我去给你点香”
黎歌甩开他走到一座抽屉面前将其中一个抽屉打开,拿出里面的香盒一打开就是一股扑鼻而来的香气,仅在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变得越来越浓烈。
黎歌心觉怪异,这香好闻是好闻可是为什么越闻越是头昏脑花的,“若生”
刘瑾已经换了件里衣,听到黎歌在唤他立马回问:“怎么了?”
“这香是谁给你的?”
“我不知道,这些家具物件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一般都是陈监安排的,你是觉得这东西有什么问题是吗?”
“没有,还是别点了我替你收起来吧!”黎歌盯着面前的香料,刘瑾耸了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随你.....”
屋里门窗紧闭点着几根蜡烛,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屋内的空气变得有些浑浊,奈何夜晚风大刘瑾病重吹不得一点风,黎歌又怕他在里面会窒息便找了个离床榻远一点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半掩着好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能够进来。
做完这些她也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到刘瑾身边,此时他已经躺下在烛火的照射下能够感觉到他的虚弱,她心里难受在他面前却仍是强忍欢笑握着他的手轻言细语,“这几天在这里过得开心吗?”
他故作思考几秒然后回答:“你不来的那几天我是不开心的,可是你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
黎歌眼神微眯,摩搓着他的手,想到他现在的窘境有些话还是想要跟他说一说,“若生,你失势,其它依附于你的家族也会跟着失势,前日韩护军莫名的在家薨世如今韩江袭爵,他的性子不知能不能担下重任,现如今已不似当初那般好过了,之后可有什么安排?”
刘瑾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面色一沉问:“文殊奴是想要我做什么?”他没有立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明知故问想让她来说。
黎歌挑了下眉,看来他是没有什么打算,有些泄气却对着他摇头说:“没有,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睡了”
黎歌转过身将小案上面的药碗收拾好端起准备离开,身后传来刘瑾低沉的声音,“文殊奴,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若你相信我的话,愿不愿意陪我一起等待?”
黎歌心头一怔,沉默了许久最后也只是吐出了一个字,“好!”
她推开门径直走了出去,刘瑾一手扶额懊恼的捶着床榻,有些事情不是想说就能说的。冷静一会,他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对着屋内四周说了一声:“进来吧!”
话落,刚才黎歌给掩开着的窗户突然就被打开,从外面闯进来一名陌生男子,他身材挺拔足有八尺之高,身着一袭黑衣下半张脸被裹着,看见刘瑾立马将它掀开,露出五官凌厉的脸庞。
黑衣男子急忙附身跪下,“邓为拜见殿下”
“邓为,最近京中可有变动?”刘瑾声音低沉清冷,“近日京中暂时没有什么变化,到是韩护军前日在家中莫名被人下毒以至于薨世,属下已经查明下毒之人是受了王氏之命”
刘瑾紧紧的握住床单竟然又是王允,最近琅琊王氏是越来越猖狂了,刘瑾眼神变得阴鸷穿好鞋站起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黑匣子,打开里面装着一块白色龙纹玉佩,他缓缓走到邓为面前,将玉佩交给他嘱咐道:“把这个交给韩江告诉他真相,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不要有任何改变”
邓为接过说了一声:“诺!”
刘瑾挥挥手让他退下,“嗯,你下去吧!”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从刘瑾面前消失不见,刘瑾打开窗户望着天边金黄色的圆月,自我感叹了一句:“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呐!只是这以后不知还会不会有那么圆的月亮看了”
哐当——灶房里,黎歌一个不留神将药碗打翻,她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碎片缓不过神来,外面的仆人听到声音过来叫了一声,“哎呦,黎姑娘这怎么回事啊?”
她立马看到地上的东西,下意识的找扫帚,还不忘说:“您回去歇息吧!这里交给我”
从刘瑾那里出来她就神经紧绷,她只听到了让她回去歇息,黎歌呆呆的回了一声:“谢谢”然后独自走出了灶房,走了没多久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敢相信他就这般信任自己,那碗药喝下去日子久了只会让他慢慢衰竭,如同枯木。
就在她陷入自我悲痛之时又一个仆人找到了她,神色慌张跑了过来,黎歌转过身立马整理好情绪,然后对着他问:“怎么了?”
仆人喘着一口气,扯着嗓子指向大门的方向气喘吁吁的说:“外面有个人说是来找殿下的”
她好奇是谁?便不等他说完就直接冲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待别宫的大门被她打开一个老婆婆站在她的面前,借着月色可以看到她脸上皱巴巴的,她看到黎歌好像看见救星一般,扑到她的怀里,哀求道:“黎姑娘,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