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到南楼雪尽
“姑娘,可在否?”
“我在……”
“静下心来我们还没有到十分糟糕的时候”言闭,黎歌恍然大悟,她忆起在南宋史书上确有记载过刘瑾被绑一事;当时有一名姓张的商户为求一官做而巴结当朝权贵,那权贵一直想让他年幼的外孙当皇帝好继续控制皇权和朝廷,所以一直视刘瑾为眼中钉肉中刺。想方设法暗中陷害什么下毒、谋杀、遇刺等等数不胜数,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他都敢搞出这些计谋可想而知他的势力是有多大,这次的鸿福寺绑架一案只是在他做过的事情里的冰山一角。
黎歌不禁感叹这位太子可谓是命运多舛,思绪回笼天上的黑云拨开露出金黄的圆月;皎洁的月光从天边落下,黎歌隐约看见了刘瑾的面容,
“皎皎明月夜,寒光照君影……”话音未落,一把利箭射向黎歌身后,幸得刘瑾眼疾手快才让黎歌免于箭矢之伤,可刘瑾因躲得不够及时利箭射进了他的肩膀;黎歌瞬间勃然变色,面色惶恐的看着他嘴唇颤抖的问:“你没事吧?”刘瑾抬眼望去四周火光闪烁,为首的刀疤男手执弯弓最先赶来;黎歌额头冒出冷汗,她喉咙干滚开始害怕了,因为他们要对付的不是好糊弄的佃农而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
“死士”这两个字眼对黎歌来说并不陌生,古代多有豢养死士的达官贵胄世家豪族;在现代死士只会出现在荧幕里,几乎不会出现在人们的生活当中。黎歌只在古代的文献中古书中认识到这个字眼从未真正见识过,而今当这些活生生的人物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感到历史的这堆余灰死而复燃,一切是那么的魔幻又现实。
一群群带着面罩的死士手执火把向这边走来,刘瑾把黎歌护在身后十分警惕的看着他们;他们慢慢的往后退,黎歌害怕的抓着刘瑾的手臂不放,他们的目光就像站在高处等待猎物的野鹰一样盯着二人。
“快跑……”
刘瑾一个转身抓住她的手往前边跑去,黎歌往后看去身后的死士在追赶着他们;虽然已经筋疲力尽,但在生死攸关之际他们不能停更不敢停;离河水越来越近了,刘瑾突然停下了脚步。一眼望去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悬崖上无路可逃了,刘瑾的脸色苍白捂住伤口一手握着黎歌,刀疤男带领的死士步步逼近。
刘瑾折断了箭杆,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对面的这些人要自己死,既然逼到了绝境他也只能下决心走极端了,“看来今天,我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什么……”黎歌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一转眼就看见刘瑾跳了下去,本能的反映让她抓住了刘瑾的手臂。
“你跳下去做什么?”
“放手……”
“我不放,跳下去你会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刘瑾心中一震随后干笑一声,“姑娘放心,我不会死的”黎歌看着刘瑾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了什么,忙道:“从我认识你到现在就没个正经的时候尽说些胡话,这是座山崖跳下去肯定必死无疑;你能不能使点力气上来我快撑不住了”
黎歌屏住呼吸咬着牙想要拉他上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变滑。刘瑾眼看刀疤男拉起弓箭准备射向自己,他用力睁开了黎歌的双手掉下山崖。
“喂!你回来……”黎歌愣愣的看向下面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水流声环绕在她耳边;她目光呆滞不敢相信他就怎么跳下去了,黎歌惊魂未定不知怎的眼睛里突然掉下一滴泪水划过她的脸庞流进她的嘴里;一股咸咸的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环绕,她一起身却不料被他们打晕。
昏睡中,一盆凉水泼在她的身上,一睁眼周围一片黑暗;抬眼瞧去头顶上站着两个人,一个膀大腰圆一个瘦的像竹竿;他们面色冷淡像是在看某种动物一样看着黎歌,刀疤男手执火把向他的主公道:“家主,您看怎么样”
张商贾蹲下身上下打量着黎歌,“嗯,这算是上等货色比外面的那些野鸡强多了”他伸手拖住黎歌的下巴,见黎歌扭头粗鲁的掐住她喉咙,不耐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以为自己现在还是官家小姐呢,落到我张世千手里就不要有逃出去的想法,要是伺候好了我还能给你个妾当当,不然就一棒子打死”
张世千拍打着黎歌的脸庞,松开手的那一刻黎歌忍不住咳嗽起来;她看着张世千长满胡须的脸庞心里一阵恶心,“叫人把她洗干净,今晚送我房里”
“诺……”黎歌眼见二人要走冲着他们大声喊道:“慢着……”二人转身看过去,她的双手被困住踉踉跄跄的站起,“张商贾想要做官是吗,我可以帮你”
张世千瞧着面前的小女娘,嗤笑道: “你能帮我,你能帮我什么,让我把你送到权贵手中出卖你的身体来替我美言几句吗?”黎歌气的牙痒痒,心底里甚至是把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各遍;但眼下自己还被囚着如果要出去就必须通过他,古代商贾没什么地位黎歌知道他很想做官;她决定以这个为筹码为自己一搏。
“张商贾真的以为巴结了那些权贵,自己就真的有官做吗? ”张世千脸色僵住,黎歌继续道:“琅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