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谅解谁?你妈那个老骚货?”
焉海正和一位穿着妖冶的女子打情骂俏,看到她进来,将女子推出门,手里弹起的烟灰,落在了焉莱的头上。
虽然在求人,她怎么含垢忍辱都不为过,但她也不能忍妈妈被骂。
“你不能这么说她,她也是你妈。”
“狗屁的妈?她也配?如果不是她横插一杠,我爸和我妈早就复婚了,我妈也不会远走他乡,病死都没人管,现在她又害我没了爸,你还有脸求我?真他妈开眼了。”
“我妈没有插足,是他们离婚好几年,他才娶的我妈。”
“你那会儿连个受精卵都不是,知道个毛,我爸妈早就有了复婚的意思,是你那个不要脸的妈,先是勾搭食品厂的车间主任不成,被人老婆堵上门骂,干不下去,才去了服装厂,又勾引了我爸,说句题外话,你是不是焉家的种,还是你妈随便跟哪个野男人生的,都说不定呢。”
“你血口喷人,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只会鹦鹉学舌,以谣传谣。”
这种说辞她不是第一次听到,最初就是奶奶和邻里那些长舌妇传的,但对门那位慈眉善目的堂婶娘跟她说过,那些人说的话,一句也别信,因为都是污蔑,实际情况是她妈程芳菲在食品厂干活的时候,一直被那位有妇之夫的车间主死缠烂打,被他老婆发现了,他又做了缩头乌龟倒打一耙,往程芳菲身上泼脏水,程芳菲才离了职。
程芳菲后经婶娘介绍,进了服装厂干活,但只太平了几个月,又因模样俊俏,被焉诚众瞄上了,只是焉诚众是懂做戏的,明着对程芳菲嘘寒问暖,还狠狠打了又来滋扰她的车间主任,暗着用孩子来威胁婶娘,不准她跟程芳菲提他和前妻牵扯不清的事,还放话程芳菲已是他的女人,进厂没几天就和他生米煮成了熟饭,谁敢打她的主意就劈死谁。
先前已经吃了一次亏,程芳菲也就不能再走了,不然三人成虎,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也就只能认了,跟了焉诚众,也不嫌他离异还带个男娃,对男孩子也视如己出,本指望着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和和美美,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焉诚众狐狸尾巴没藏几天就现形了。
所以焉莱对这个亲爹很不齿,她反击焉海:“我确实可能不是焉诚众的亲闺女,因为我跟他哪哪都不像,但你肯定是他的种,是他如假包换的亲儿子,因为你跟他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人渣!”
“你他妈的!”
焉海大概很难想到,跪着求饶的焉莱骨子里并未服软,还是一副伶牙俐齿,他抬起脚,踹到了焉莱的脸上,焉莱被踹翻在包房的大理石桌旁,即刻头破血流,鼻子也出了血,但她没喊没叫,只是淡定地掀起白裙子的一角,低下头擦了擦血,就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
在她走向门口时,焉海忽然又道:“喂,我有件事可以帮你,就是等你妈吃枪子后,陪你去认尸,要不要猜一猜,一枪能不能打中,是打在脑门,脸上,还是……”
“横竖就是个死呗,她死了我也不活,我们娘俩黄泉路上做个伴,不寂寞。”
焉莱回过头对着他笑,笑得焉海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