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柔
穆晓槐误机了。
也不好意思麻烦齐温帮她重新订机票,万一齐温问为什么误机啊?
穆晓槐真的会羞死。脸都丢尽了。
她自己找航空公司的关系,搞了两张下午的票。
对,两张,穆晓槐把束星澜带去了。恰巧他有美国签证,去新加坡就可以免签。
此刻,两个人并肩坐在飞往新加坡的头等舱里。
“你国庆不回家,爸妈不担心么?”
束星澜摇头:“我一般都不回去。上了大学之后,他们好不容易有了二人世界,巴不得我不回去。”
“哦。”穆晓槐笑笑。
束星澜在等待新的问题,可她似乎对他的生活没有兴趣,也不好奇。
“你去新加坡是工作么?”他便主动询问。
“不是,去看妹妹。”
“亲妹妹?”
“……算是吧。”
算是?束星澜察觉到了,她既不想了解他,也不想被他了解。
话题又终结。
尴尬的沉默,证实他们不熟。即使睡过了,依旧不熟。
甚至因为年龄,经历,眼界的差距,让他们根本没有共同话题。
“不用硬找话题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穆晓槐安慰道,“即使不说话,安静地坐在你身边,我也很开心。”
“真的么?”
穆晓槐觉得好笑,又觉得心虚。
好笑是没想到他这么好骗。
心虚是自己似乎在玩火。
“真的,不然我不会带你来。”说着,穆晓槐牵起他的手。
束星澜受用,他先松开,又十指相扣:“这样牵。”
穆晓槐笑话他幼稚。
*
穆晓柔的别墅在新加坡市的华人街附近。别墅曾是穆征的资产,后过到了晓柔的名下,也算对她的补偿和安置。
独自一人在海外居住,束星澜以为穆晓槐的妹妹至少跟自己差不多大,甚至比自己还大些。
不想来开门的却是个十二三岁的小萝莉。一头欧洲贵族小姐款的卷发,一身嫩黄色碎花裙,腰间系着一只黑色蝴蝶结,蹬着小皮鞋。昂头问穆晓槐:“他是?”
“朋友。”
晓柔也不质疑:“吃饭了么?”
说着就往里走。
穆晓槐熟练地从玄关处拿出两双拖鞋:“还没。”
“我先去趟洗手间,”这句是嘱咐束星澜的,“你进来吧,别客气。”
男生还呆在原地,闻言才坐下换鞋。
“那我让保姆弄点。”晓柔走到沙发附近,随手打开电视,“你有忌口么?”
说完看向束星澜。
男生立刻摆手:“没有。”
好奇怪,这小女孩明明才十二三的样子,站直也才到自己腰部,可说话的口气,望人的眼神,都老练的很。
此刻她坐在沙发看电视,神态动作都像极了大人。
电视里正在播放美剧《权利的游戏》。
剧是好剧,可剧里很多大尺度画面,似乎不太适合小朋友看吧?还是全英文无字幕,束星阑都不一定能全部听懂。
束星澜走过去,弓腰,用亲和的口气跟她打招呼:“小妹妹,你多大了啊?”
晓柔白了他一眼,哼笑说:“五岁。”
束星澜:“……”
“怎么?不像?”
束星澜挠头:“不太像。”
“那八岁。”
穆晓槐正好从洗手间出来,笑着打岔:“行了,你别逗他了。”
晓柔才抱着胸懒懒道:“我二十八。看你的样子,你得管我叫姐姐吧?”
“啊?”束星澜摸不着头脑了。
“侏儒呗,没见过侏儒么?”穆晓柔的语气开始变得不友好,“非得一遍一遍问。”
束星澜才察觉到,只觉自己蠢,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晓柔不再搭理他了。
“没事,”穆晓槐将自己的行李交给他,“二楼左手边第一个房间,你先去那等我。”
束星澜很内疚,他真不是故意问那么敏感的问题。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遂听穆晓槐的话,先上楼。
一时间,楼下只剩她们姐妹两。
穆晓槐走到沙发边坐下,将小小的人儿搂在自己怀里:“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
“烦!”晓柔将头埋在姐姐怀里。
“因为我朋友?还是因为杨延真啊?”
晓柔沉默片刻,低声道:“我和杨延真分手了。”
“他提的?”
“我提的。”晓柔从姐姐怀里挣开,“反正也不会有结果。要是让他家里人知道,他在跟我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