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迷
直到寒假结束,束星阑都没再见到穆晓槐。
开学的时候碰上贺惜,旁敲侧击才打听到,姐姐工作很忙,已经回去了。
是啊,她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束星阑又继续从前的生活,上课下课,周末演出。偶尔会收到经纪公司递来橄榄枝,有给他自己的,也有给乐队的。
束星阑都委婉拒绝,并且保持联系。
目前,比起出道,他们觉得顺利毕业更重要。这是三个人达成的共识。
冬去春来,要不是偶尔能在学校,或者公寓碰上贺惜,束星阑都要怀疑穆晓槐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就这样,那份似有若无的情愫又熬过了暑假。
“她是我的秘密,
想藏在心底,却败给宿命,
再多点多点勇气,
无视和她的距离,
哪怕只是期待,下一次相遇......”
沈路推门进来就听到新的旋律:“写新歌了?”
“没有啊,随便哼哼。”束星阑的手指停住,低头想了想,又弹起别的歌曲。
“学生会那个会长又想请我们在迎新晚会上表演,你愿意去么?”
“人家请了就去呗。”
“可是那天正好有个商演,开价还挺高。”沈路滑动日历上行程,“学生会那可没钱。”
“我们暂时也不缺钱,”练习室已经装好了,房租也预存了半年,“等阿山回来,问问他。”
正说着,李斌山就扛着一箱矿泉水从外面回来了,满头大汗:“问我什么啊?”
沈路又解释了一遍。
“去吧,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李斌山将矿泉水按序摆进冰箱,“再说了,迎新晚会上那么多小学妹,沈路你不想出风头么?”
“呵,有他在,还轮得到我?”沈路给了束星阑一剂锁喉。
束星阑也不恼,只是笑:“那这次你主唱,我戴上口罩在后面给你伴奏。”
“这可是你说的啊!”沈路心满意足,将人松开,“我现在就回他。”
“时间过的真快啊,”李斌山关上冰箱门,摸了把汗,“不知不觉我们都大三了。”
“是啊。”沈路一边打字一边感叹,“我还记得去年的迎新晚会,唱了李克勤的《红日》,那今年唱什么?”
说完,他看向李斌山,两人又一齐看向束星阑。
“唱......唱《情非得已》吧。”说着,他就弹起了前奏。
“好,这个好!”沈路赞叹,跟着前奏唱了起来,“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
李斌山合:“......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束星阑抱着吉他,修长的手指在弦间跳动。
没想到,距离第一次见她,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
*
庾澄庆的《情非得已》又酸又甜,青春洋溢,将现场的氛围点燃,沈路挥舞着左手,带动全场合唱。
生怕风头被抢走,沈路真逼着束星阑戴上口罩。
搞得束星阑哭笑不得,在谢幕前,不敢有任何疑似“抢风头”的举动。
“欢迎你们来到滨州大学!祝你们大学生活愉快。”唱完最后一句,沈路致辞总结,三人向台下鞠躬。
就算完事了。在抬头的那一瞬间,束星阑的余光突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连吉他都没来得及放,就追了出去。
果然是她。跟贺惜肩并肩,正往学校的停车场走。
束星阑按住胸口雀跃的心跳,揣摩了下,该怎么自然地打招呼,才小跑着追上去。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昏暗。他追丢了,就沿着出口,一直往里面走。
直到在F区听到动静。
“......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是个男人的声音,他站在穆晓槐的对面,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穆晓槐没理他,转身对贺惜说:“先去车上等我。”
贺惜踌躇了两步才转身上车。
男人继续质问:“所以这一切真的是你搞的鬼?跟你爸联手,往死里整我舅舅。”
“往死里整你舅舅的是侯家。”女人的口气轻轻落下。
“还不是你陷害的?我问你,候耀祖强J女大学生的事,究竟是谁捅出去的?啊?现在候耀祖坐牢了,侯家认定了是我舅舅做的,可事实呢?难道不是你做的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晓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一直追到这来,难道就为了说些废话?”
男人突然一把钳住女人的肩膀:“杨家的产业有一半被你暗中低价收购了,魏菲菲跟我闹离婚闹得沸沸扬扬,我成了整个景州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