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
,老板。”齐温接过贺惜。
“哦,”穆晓槐想起什么,抬手摸摸贺惜的脑袋,“到了宿舍,记得跟老师报备一下,别让她们担心。”
贺惜靠在齐温的肩上,听话点点头,又不安地扫了眼歌房里:“晓槐姐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么?”
“你晓槐姐姐还有点事。”回答的却是齐温,她环着贺惜的腰,已经带人往外走了。
“可是......”
“放心吧。”齐温笑笑,也没多说什么。
等到她们二人的身影安全进了电梯,穆晓槐才回到歌房里,脱掉大衣,随手扔在贺良面前的茶几上。
顺手关了背景里聒噪的英文歌。
周围一下子清静了,穆晓槐一屁股坐在贺良的身边,深吸了口气。
“时间不早了,让你的朋友先回吧。”
贺良:“......”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说完,穆晓槐扭头朝着那群“狐朋狗友”挥了挥手,示意,你们可以散了。
她周身都散发出一种大姐大的气场,不怒自威,等众人回过神,才发现场子已经被她震住了。
“贺良,你说句话啊?”刚才被踹的青年爬起来质问贺良。他们不知道穆晓槐的来历,可从贺大少爷的反应来看,她两好像很熟。
沙发上的男人起身碾碎烟头:“你们先回吧。改天再请你们喝酒。”
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哭的,又像是抽烟抽多了。
“真扫兴。”一群人骂骂咧咧地收拾东西离开。
没五分钟,整个歌房里就剩下穆晓槐跟贺良,并肩坐在沙发上。
沉默许久。
见男人没有开口的意思。
穆晓槐便自顾自地絮叨起来:“贺惜是在2007年的时候被你爸接回来的吧?那时候小姑娘才上初中,你天天带混混去学校门口堵人家......”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贺良吼道,他可没有耐心去回顾那些陈年往事。
穆晓槐砸吧砸吧嘴,没理他,继续说:“八年了,你说这八年里,你对贺惜造成的种种伤害,够不够去牢里蹲一蹲的?”
“你......”
“我好几次没忍住,想报警抓你,都是贺惜替你求情,不想把事情闹大。一个小姑娘都比你懂事。凡事忍你,躲你,迁就你,你呢,只会一次比一次过分。”
穆晓槐的嗓门逐渐大起来:“表白被拒绝,你就跑到滨州找一个小姑娘撒气,贺良,你真是越活越回去啊!”
男人额角的青筋都暴起了,翻身掐住穆晓槐的脖子:“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就是个孬种,贺良。你明明知道贺惜没错,错的是你爸,是他一次次出轨外遇,是他的冷暴力,是他的不闻不问气死了你妈,你明明都知道。”
“可你不敢恨他,你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你生怕跟这颗摇钱树闹掰了.......”
穆晓槐脸胀得通红,几乎要喘不过气了,就是不肯闭嘴,眼眶里溢出水来。
男人目眦欲裂,恨不能生吃了穆晓槐,可手上的劲却不敢再大。
僵持片刻,最后,还是松开了。
他往后退,跌坐在茶几上,像是泄了气的球:“所以你打从心底里瞧不起我。”
穆晓槐重获自由,大口呼吸着空气。缓了半天才脱力地靠在沙发背上:“我瞧不起那个圈子里的所有人。”
她闭上眼睛:“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