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着一个毫不相干的凡人也不愿护着我?!”
百里无尘道,“我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做错事。”
“我根本就没错!”
君梧秋眼眸赤红,泪水慢慢溢出眼眶,“如果今日你我的处境对换,我会毫不犹豫将苏暖暖带到炼丹房里,只要能救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可是……”
她摇了摇头,“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你却不是这么想,我一直以为你我是相爱的,无尘,是不是我想错了,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梧秋!”百里无尘肃了面孔,“不要说气话。”
“我说得难道不是事实么,你明知道我找到了解毒方法,可是你却不帮我,你甚至放走了苏暖暖,在你眼里,她的命比我还要重要么?!莫非真跟她相处了一段时日,你对她上心了?”
君梧秋死死看着百里无尘,缓缓道,“那么,苏暖暖就更该死了。”
“我与苏暖暖之间毫无逾矩,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此事与苏暖暖这个人无关,即使不是她,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看着你用如此歹毒之法。”
“那么,你是选择了苏暖暖,宁愿看着我去死了?”君梧秋紧紧握住了拳头。
百里无尘一脸铁青,她现在似乎已经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话了。
君梧秋直勾勾的看着他,眼泪大滴大滴从脸颊滑落下来,她缓缓道,“无尘,我恨你。”
百里无尘却是揉了揉眉角,道,“你先歇着罢,剩下的事交给我去办便可,不要胡思乱想。”
他向门外走去,顿了顿,又转过眸来看她,郑重道,“苏暖暖,不能做药引。”
说罢,他快步走了出去。
君梧秋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垂下了眸子,随后,她冷冷嗤笑一声。
她说出那句“恨你”,他,竟然毫不在意。
果然啊,他的心不曾在自己身上。
可怜,可恨,她今日才看清楚。
而此时不远处的偏殿里,承朝夕静静的站在窗棂前。
夜色正浓。
一抹幽绿光芒似流星一般划过,消失在黑漆漆的夜空中。
承朝夕清淡的眸子盯着那夜空半响,随后他伸出掌心,只见那原本消失的幽绿光芒刹那间出现在了他的窗棂前,径直落入他的修长的掌心之中。
他看着光芒在他手心闪烁,变幻出一道道字句。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合上掌心,脸色微变。
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承朝夕眸光一紧,疾步往城主内殿而去。
内殿之中,君梧秋正坐在榻上,目光沉沉。
赫然见到承朝夕,她微微一怔,“朝夕,你怎么来了?”
承朝夕躬身道,“属下不放心城主,因而过来看看。”
君梧秋道,“你总如此细心”,说着她慢慢闭了闭眼眸,脑中却闪现另外一张清冷的脸来,“那个人终究和你不一样。”
承朝夕没有说话,只是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君梧秋,他看了一眼君梧秋,道,“城主刚才哭过,是为了圣君么?”
君梧秋饮了一口茶水,茶水润喉,她干哑的嗓子似乎好受一些了,承朝夕又拿来帕子为她轻拭唇角水渍。
这个男人总是无微不至,不用她说什么,他总能察觉到她最需要的。
君梧秋看着承朝夕俊秀的脸,目光微动,“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说着,她冷笑一声,“直到刚才我才知道,在他眼里,我竟什么也不是,朝夕,我真是可笑,我千方百计讨他欢心,努力成为他喜欢的样子,我以为他对我就如我对他一样,可是根本就不是!他竟然能为了让别的女人活命可以眼睁睁看着我丢掉性命!”
心中的窒闷仿佛一瞬间开了口子,君梧秋心中难平,更是又恼又气又心酸,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一瞬间全倾吐出来才舒心似的。
她恨声道,“我对他来说究竟算是什么呢,我那么喜欢那么喜欢他,他却可以不顾我的死活,那个苏暖暖究竟那么重要么?!他怎么可以这么伤我的心!”
似乎只有经历过生死,曾经没有发现的,一下子却都铺开在她面前。
他对她的恪守有礼,他对她的冷静淡漠,原来不是性子使然,是他没有那么爱她罢了。
承朝夕温声道,“城主怎么说这种丧气话,城主是世上最尊贵的女人,世上又有谁人能比得过城主。”
承朝夕低垂眉眼,君梧秋看不见他的脸,她心中更是惋惜,眼前这个男人倒是倾慕她,即使她肆意诉说着对另外一个男人的情意,他也静声倾听,她忽然想到他为她受得伤,这个可是能为了她拼出性命不顾一切的男人啊,如此,倒是对他有些残忍了。
她直直盯着他,“你真的这么认为?”
承朝夕道,“在属下心中,任何人比不过城主一丝毫毛。”
君梧秋目光微颤。
是啊,她是一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