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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摆摆手,去别的班转。
二十班的同学在后面喊,“别忘了到时候投我们一票~”一群人扭着身子撒娇卖萌,就差撒泼打滚了,老师们被逗得合不拢嘴。
第二天就要演出了,原莎莎担忧问林楠木,“裙子的事怎么办?”
她执拗的说有办法,回到宿舍找出攒的零花钱,都是前一段时间拼命打工挣来的,平日不舍得,这次一下就花没了。
服装店里。
林楠木央求店主,“那个裙子能再优惠点吗?”
“要不你就租,演出穿也合适。”租赁的钱要比买下来省出不少,老板娘指着店内“谢绝还价”的牌子。
林楠木犹豫再三,手里的汗把钱浸得潮软,来回徘徊,最终还是推门走了。店里安静不到两分钟,玻璃门猛地从外面拉开,她斩钉截铁,“阿姨,我买了。”
旁人不理解,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从小到大拥有第一条华丽的裙子,欣喜若狂,莫过于十二点赴宴的灰姑娘。
买下的不止是张能参与晚宴的入场券,还有从小不被重视被冷眼埋没的少女心以及演出那一刻最好的自己。
候场室里,人声嘈杂,排在后面的两个班同时换衣准备,人手不够,一个学姐帮林楠木化妆。她肤色不白,用了很多的粉底液。
学姐给她画眼线时,惊喜道,“这个小姑娘好漂亮。”
林楠木睁开眼睛,周围化妆的人纷纷扭头,原莎莎自豪的说:“那是,她是我们班的指挥。”
要刷睫毛膏了,林楠木听话闭上眼,学姐近距离看她,“你是这屋里最好看的。”
林楠木睫毛一抖,忘记说谢谢。化好妆,她穿着白裙子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目如画,那一身纯色薄纱在骄阳下微动,整个人气若幽兰,含辞未吐。
她向学姐道谢,学姐收着化妆包,“谢我什么?”
“谢谢你把我化得这么漂亮呀。”
学姐一愣,看着穿白裙子的林楠木,“你本身就是漂亮的,不要再用双大眼睛看我啦。”她八卦心起,“你们班有男生追你吗?”
碰巧黎璟来看她们化妆,林立新也跟来了,啃着块西瓜,“有,怎么没有。”
周围人没听出他揶揄的语气,反而当真,追问是谁。林楠木编着头发,“别听他胡说。”
“你班转来的付桁不是在追你吗。”林立新起哄的脸。
众人对视,意味深长挑眉。林楠木抛了一个白眼,“这你们也信?”
前面班级结束,轮到二十班上场,吃瓜群众们好整以暇。
少年少女意气风发,天空是淡而清澈的蓝色,伴奏流水般倾泻而出,如细雨沥沥,吉他弦音温润哀婉。
站在首位的指挥手,洁白长裙、黛眉弯弯,如谱写的一卷清朗词章。旋律舒缓,一场不落边际的絮雪落下,天地之间那清凉浸入人的肺腑。
歌曲高潮部分,台下一片静默,无数双眼睛看向红舞台。站在边缘的原莎莎词不着调,进错了一拍,好在无人发觉,但她蓦地感觉不好意思,越是严肃的场合越是忍不住想发笑。
苹果肌有些酸痛,她暗暗掐自己的手。“不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这句话被她默念了一百遍,可余光瞥见身边平时混不吝的人此时双目炯炯,一脸正气的样子,她险些没忍住笑喷。
就在憋得难受快要破功的那一刹那,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身后伸过来的一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她。
顷刻间,原莎莎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忍不住的笑意,只剩下嘴巴机械的一张一合,装模作样进行着。
没记错的话,那是裴风的手,此刻站在她身后的人。
齐唱的歌声高亢,盖动梁尘。而原莎莎在清越哀转曲调中不合时宜的脸红耳热,憋闷的想,高悬的太阳怎么集中火力就烘烤她一人?
脸热像发了场高烧,裴风拉着的手愈紧,心脏跳动愈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莎莎浑身像石化,连在风中飞扬的发丝都是僵硬的弯弧。身后的人何不是如此,裴风感觉有手汗渗出,心跳像跳崖一百个不可控的瞬间,都使他后缩,但始终没撒开手。
正当原莎莎心潮澎湃不能自己时,裴风的手一用力,狠狠地掐她。
?
真切感受到男生手劲的力量,原莎莎无语地想挣脱,没成功,于是她不留余力掐了回去。
“呲。”班级合唱里传出男生吃痛的闷声,裴风疼得要龇牙咧嘴了。
在两人两败俱伤前,这场演出终于结束。
校园绿影撩人,林楠木弯腰谢幕,在短暂的四分十二秒中,她是那尺树寸泓之上的皎皎明月。
追星赶月的光阴里少年们如一场山风,不息不灭。
学校领导公布获奖班级,留有悬念从三等奖起,全校师生提着一口气,在优秀名单中没听到自己班,又竖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