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
,后来打晕我家女使就跑掉了……阖府上下搜了半天,没再见到他的人影。大家猜测他是入府行凶的歹人,许是被我撞见,来不及行事,又翻墙跑了。”
“跑了?”黑衣人明显不信。
“确实跑了,我可以立誓,绝无半字虚言!”
高个头的黑衣人半信半疑,俯下身看着她,慢条斯理道:“大娘子这么说,有证据么?我可不信什么誓不誓的。”
“证据?哪有什么证据?”秋若华回忆着昨日花园里的事,茫然地喃喃自语。
黑衣人似乎耐心告罄,直起身来头也不回,“去卸他一条胳膊!”
黑衣人的一名同伙应了一声,举着刀对准百里无咎的右臂,作势要砍!
秋若华着急地喊道:“不要!不要伤他!”
对方确实想要吓她,逼她说出更多消息可,若真说不出什么,对方绝对会动手的!
秋若华仰脸望着面前的高个头黑衣人,乞求道:“你不要伤害他,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他真的是什么百里少将军,没有再露面,或许是怕暴露行踪呢?”
黑衣人皱了下眉头,不死心,“他就一句话也没说么?”
“他把我按在墙上的时候,不许我妄动,他说‘敌我悬殊,一动不如一静,一再负隅顽抗,只会激怒对手’!他还让我转身面墙而立,说他无意伤我,乖乖的不要出声,等他走了再离开,这样对大家都好。”秋若华忽然想通了其中关窍,“他是怕我看到他,认出他,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他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他被我撞破后离开李家,宁可让我们把他当成翻墙而入的歹徒,就是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百里无咎悬着的心放下来,她并没有认出那个人就是他。眼前的情形,要按着她的话往下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把戏续下去。
“原来他还跟你说了这些?”百里无咎一幅如梦初醒的样子,“娘子,你是不是昨日吓糊涂了?什么也没说,倘若我早点知道,这会儿也不至于什么也答不出来。”
黑衣人轻笑一声,趁机挑拨道:“大娘子听见没有?你一心护着他,他还要怪你把自己摘干净了,把他扔里边了。”
百里无咎嘴角一抽,秋娘子怕是要伤心了,也是无奈,回头我再负荆请罪吧!
秋若华确实很难过,她已经不敢去看官人的脸色,垂着头噙着眼泪,“并非是我有意欺瞒,而是……那人把我按在墙上,虽然没有过份举动,但也有过手脚触碰,我怕解释不清,反惹猜忌累及名声,才瞒着没有说……”
她说的是实情,心里有愧也坦荡,但是听在这些龌龊人耳中,不免添油加醋脑补许多。
黑衣人笑声猥琐,“原来还有这么一出,难怪了。”说罢,他转身看向绑在柱子上的人,“朋友妻不可欺,这位少将军,做事可不算讲究啊!”
当着绑匪的面,百里无咎只能摆出被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叹气摇头,“交友不慎!可恶至极!”接着又开始疑惑,“我出京时,东宫一切如常,他就算来找我,也可以正大光明的来,为什么要偷摸翻墙,还吓着女眷,莫非东宫出了什么事?”
黑衣人的一名同伙上前低声道:“头儿,——倘若他们没有撒谎,看来百里真的来了襄州,只是还没和这个小子照面接头。”
高个头的黑衣人点点头,眼珠一转,低声吩咐:“他们的话不可尽信,先找两个弟兄,速去查一下真伪。再知会上边一声,速速盘查进入襄阳的可疑人等。”
既然闹得阖府皆知,派人去打听一下,就知有没有这回事。
等其中两个同伙走后,黑衣人又对剩下的手下道:“将他们两个绑到里边去,看住了!是杀是留,等我回来再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