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住软肋
姬科长点点头,表示收货,“行,我叫大家过来呢,正是要给你们介绍一下咱们的这位新同事,薄言。薄医生是从市里的大医院调过来的,过来指导咱们的工作,以后大家都要多跟薄医生学习啊!”
姬科长指个方向,燕护士马上搞气氛、带节奏,就这样,原本的一场医务科“内部问罪问责会”变成了薄言的“新人欢迎会”。大家相互打招呼说客套话、家长里短,倒是一片其乐融融。
此情此景,薄言自然是顺水推舟,感谢姬科长和同事们的热情欢迎,言语间,与姬科长的几个眼神交锋,暗暗闪着刀光剑影。
你心知,我肚明,咱们心照不宣。
很快,忍不了的姬科长就让燕护士把其他人都带走,只留下薄言一个人,要跟她单独谈一谈“工作”。
燕护士那边刚刚带上办公室的门,薄言这边立马开口抢沙发:“姬科长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要单独跟我坦白吗?”
一招先发制人,让姬科长直直一愣。
他万没想到薄言竟会如此毫不避讳、直奔主题,这样的“直球进攻”,反倒是让他这种擅长“打太极”的老江湖有点儿不会了。
姬科长皱眉问道:“你,这是承认,是你拿了我保险柜里的东西?”
“你保险柜里有什么东西?丢了吗?要不要报警处理呢?”薄言一脸无辜地说道。
她刚刚单刀直入,现在又开始装糊涂,一推一拉,让人难以捉摸。
姬科长点了一支烟,想稳住局面,给自己制造一点思考时间。薄言的套路奇特且节奏太快,他有点看不明白,“你是监管局的?医管局的?还是公安局的?”
“嗯,让我想想看。”薄言不直接回答,竟是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姬科长你利用职务之便,在纸质办公向微机办公转型期间,钻空子,赶在录入资料联网之前,把|少|管|中|心|里那些没有根基、没有家庭、没人关心的|少|年|犯|当作商品,进行人口买卖。这么劲爆且明目张胆的犯罪,证据确凿,我是应该报给监管局?医管局?还是公安局呢?”
听着薄言这样细数自己的罪证,姬科长呼吸愈发急促,但他还是挣扎硬挺着,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你现在人在我这里,你以为你有机会能把你偷走的东西交出去吗?”
薄言笑了,
“我知道你这里没网、没信号,不易与外界联系,但是刚刚燕护士说的话,相信你也听到了,我精通电脑和网络,这里的限制和屏障,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哦,难道你是想说,你要杀我灭口,让我没机会告发你?哎呀呀,我真是好怕呀。哼!姬科长,这里都是你的人,你真以为我跟你交手,会傻得只懂硬拼而不留后招吗?”
姬科长追问:“你做了什么?”
薄言扬扬眉角,
“我改了你们的微机程序,已经将你的那些罪证备份到公安系统内部网的一个隐藏加密文件里,密码就在我外面的朋友手里。如果我在你这里少一根汗毛,他马上就会拿着密码去报案。
我能在你的地盘拿走你的东西,让你的人毫不知情,就能让这些东西发挥该有的作用,拿走你的前途,你的自由,你的命!敢不敢跟我赌这一把啊,姬科长?”
薄言笑眯眯地说出了最为狠戾的话。
这种直掐命门式的威胁,姬科长有些无力招架,拿烟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见他这样子,薄言嗤笑道:
“哟,姬科长,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以前你动动手指,随便决定|少|年|犯|们的生死,怎么没见你怕?现在知道怕了?哼,怕也没用。你的生死就捏在我的指尖。我要你活,你就能活;我要你死,你就得死。
这种感觉怎么样啊,姬科长?你真该去照照镜子,现在你眼睛里的恐惧和绝望,跟里面那些任你搓圆了、揉扁了也无法反抗的|少|年|犯|一模一样。无助,无望,真可怜。啧啧!”
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打得姬科长灰头土脸、溃不成军。
薄言说得没错,姬科长根本不敢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跟她赌这一把。他是真的怕。
他怕薄言敢于这么自信地单刀赴会,必是背后站着什么大人物、大势力,摸不清来历,他不敢轻举妄动。
但怕归怕,姬科长还是能看明白一点,薄言并不是上级部门派来查他的,也不是真的要去告发他,不然,证据早已被薄言拿到手,此刻他不可能还这么舒服地坐在这里。
没动他,说明他还有用,有用,就能谈条件。
姬科长按灭手里的烟,选择摊牌:“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见姬科长上道了,薄言很是欣慰,
“姬科长果然是聪明人啊。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用你保险柜里的东西毁掉你,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所以,东西我会替你妥善保管,算是卖姬科长一个人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