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罪
里躲着去了。
夏玉懵懵地下了楼来到校门口。
夏玉见到钱卫东的娘,问:“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方上下打量了她片刻:“你就是夏玉?”
夏玉点头:“嗯,您找我?”
女人见夏玉不卑不亢,像个局外人一样,不知怎么地气不打一处来:“死女崽!干了不光彩的事,居然还好意思来上学?”
夏玉满脸疑惑:“我干了啥不光彩的事情了?”
女人从牛皮挎包里掏出一张纸,“啪”地往夏玉胸前一拍:“你自己看看,卫东画的这是你不是?”
夏玉感到莫名其妙,蹲身捡起画展开,是一个衣着暴露的女性,这个女生正顶着她的脑袋,还在白纸上古怪地媚笑。夏玉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手一抖,将这幅“大作”扔在了地上。
女人见夏玉反应激烈,坚信自己的预判不会错,更加理直气壮:“说,什么时候的事?!”
夏玉迷茫地抬头,问:“什么事?”
对方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着夏玉的鼻尖,紫砂壶一般,激动得周身颤抖了起来:
“什么事?你说什么事?你勾引我家卫东的事!”
夏玉红着一张脸据理力争:“我没有!”
对方不依不饶,拾起地上的“大作”抖落开来:“你没有?这是什么?人赃俱在,还想抵赖?”
“我真没!明明是他耍流氓,凭啥要赖我?”夏玉几乎就要哭出声来。
不说这话倒还好,这话一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好像夏玉和钱卫东之间真发生过什么事似的。
“啪”地一声响,女人打上了夏玉的脸:“不知羞耻的贱东西!”
门卫见情况不妙,连忙上来阻拦。
“刘明妈都跟我讲了,你二姐跟流氓犯家的私奔了,你倒更好了,干脆就是个做鸡的!”女人恶狠狠地狂哮,像一头发疯的母兽。
听见动静,三三两两地有人上来围观。夏玉泪眼婆娑,脸颊热辣辣的。
从小到大,为了免受批评责骂,夏玉向来很懂得见机行事,后来甚至到了能够准确地“读心”的程度。
这人在家从不踩家长的雷,在校也尽量不给老师惹麻烦,能够讨人喜欢的时候从来都不讨人嫌。即使有时候会因此委屈了自己,她也总是为了人际关系的和谐而一再退让,委曲求全。
也正因如此,夏玉几乎从未挨过打。
可现在,这个陌生的女人竟然给了她一巴掌,还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拿那种下流的画污蔑她,这无疑是在当众侮辱她的人格,要将她逼上绝路。
夏玉让人指指点点,恨不得当场挖个坟墓把自己活埋。
凭什么呢?凭什么受挤兑被冤枉的总是我呢?夏玉的脑子里闪过一念。
“你有什么证据?!你凭什么证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我指使你儿子画的?就不能是他思想龌龊,单方面侮辱我吗?”
女人原本以为夏玉是个好拿捏的,谁料对方并不是个软柿子,怔了片刻。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让大伙儿来评评理,这上面画的是不是你?”女人的底气开始有些不足,气势上仍是咄咄逼人。
夏玉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画:“谁画的谁负责!”
夏玉趁着门卫拉扯钱卫东他娘的空当,三两步跑到广播室里,冲着话筒高声喊:
“钱卫东,你个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
最后,夏玉和钱卫东都受到了校级处分。那幅画落到了黄爱秋的手里。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才多大啊?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黄爱秋指着那幅画质问夏玉。
“我都说几百次了,不该干的我一样都没干!”夏玉说。
“没干?你的好事多久没来了?你骗得了别人你骗得过你娘?”黄爱秋气得跳脚。
“它自己不来,又不是我不让它来!”夏玉说。
“你个死丫头!非要等到肚子藏不住了才肯承认是吧?老子现在就打断你的腿!叫你出去和别人鬼混!”黄爱秋抄起鸡毛掸子就要上手。
“清子私奔就不是家丑,我什么都没干你就要打我,打吧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在这个家就是多余的!呜呜呜呜呜……”夏玉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拗不过黄爱秋,又为了避嫌,夏庭松带夏玉去了省城的医院做检查。经过诊断,夏玉并不是怀孕,而是月经不调,压力和情绪波动太大造成的。
从省城回来的火车上,夏庭松愧疚地给夏玉买了一个大鸡腿和一盒香蕉味的口香糖。
“玉子,你娘也是为了你好,她是担心……”
“爹您别说了,我不想听。”夏玉别过脑袋望着窗外。
“好,不说了,爹不说了。”夏庭松笑得很勉强。
父女两个下了火车,正随着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