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难防
了拍王经理的肩膀,“那什么,叔还有事,先走了哈。”
“嗯嗯,您走好,我就不送了哈。”
“不就是个破掮客吗?装什么装?我呸!”
“ 什么东西?还让我叫叔?我呸! ”
靳卫国想夏庭松那块宅基地有些时候了,这人原本打算先观望一阵子,再怎么也得先礼后兵,计划他都想好了:
先请夏庭松吃个饭,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如果对方是个识相的主,他没准心慈手软放人家一马,按原价将宅基地转到靳家名下。
谁知靳卫国还没来得及试探夏庭松识相不识相,对方就已经快刀斩乱麻开了工。
“刚到手就折腾?这得是个什么人啊?”靳卫国暗自忖度,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搞成了!”
尽管夏冰拦着弟弟妹妹们不让说,有人来家里扯皮的事还是让夏庭松知道了。
“你们娘病着在,这事先别告诉她。”夏庭松阴沉着脸对孩子们说,一众人纷纷点头。
第二天,夏庭松趁中午休息赶回了家,那几个人果然又来了,对方见了夏庭松,开口就要天价赔偿。
夏庭松冷面观察了片刻,这伙人在自家工地做工有一段时间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都不太像懂法的。可眼下一个两个的话里话外句句不离“我们要去告你”和“等着吃官司吧”。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指使。
夏庭松在纷乱的吵吵声中比了个停止的手势,继而面不改色地说:
“叫你们头头来,我亲自跟他商量。”
五六个人顿时傻了眼,腊肉干一样的男人忽然反应过来,挺起胸脯向前迈出一步,刻意又做作地清了两下嗓子:
“我就是……”
夏庭松打断他:“你不是,我是你们的东家,他也是你们的东家。我在明,他在暗。东家只跟东家谈。”
错身而过的时候,夏庭松拍了一下腊肉干的左肩:
“今天晚上六点半,新丽酒楼,过期不候。”
消息传到靳卫国耳朵里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写着毛笔字。
“他真这么说的?”靳卫国问腊肉干。
“千真万确!”
“有点意思。”靳卫国放下手中的毛笔,勾了勾嘴角。
“主任,这个夏庭松看来可不是个善茬啊!”
“依你的意思,我得让着他喽?”靳卫国斜睨了对方一眼。
“不是不是,我多嘴我多嘴。”
“我去会会他。”靳卫国背着手出了家门。
“你是夏庭松?”靳卫国在餐桌前坐下。
“嗯,大哥贵姓?”夏庭松起身给对方倒酒。
“靳,靳卫国。”靳卫国笑道。
两人互报了一下出生年月,靳卫国比夏庭松大几个月。
“那我叫你……老哥?”夏庭松举杯。
“老弟客气了。”靳卫国和夏庭松碰了杯。
夏庭松一饮而尽,朝对方亮了亮杯底。
“老哥百忙抽空给老弟面子,可有指教?”夏庭松一边给靳卫国夹菜一边问。
“指教说不上,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爱和人交朋友。今天有幸认识老弟这样的好人,来,咱哥俩再干一杯。”靳卫国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竟然真的对着夏庭松一饮而尽了。
“脸皮比猪皮还厚!”夏庭松低声嘀咕。
“啊?老弟讲什么?我没听清。”靳卫国隔着餐桌冲夏庭松问,不知真假。
“啊,那个,没什么,我说老哥好酒量!”夏庭松笑得也很牵强。
“老哥,我这里有个小弟兄,不知道您认不认识?”夏庭松决定先发制人。
“哦?说来听听。”靳卫国说。
“邢锋,老哥认识吗?”夏庭松问。
“老弟的弟兄,我自然是不认识的。”靳卫国停下筷子。
“那倒也是。”夏庭松说。
空气安静了片刻,夏庭松埋头吃了几口菜,开始长吁短叹。
“老弟遇到难事了?”靳卫国问。
夏庭松眼睛盯着酒杯,怅然道:“一言难尽呐。”
“啊呀,人生在世,谁又不是身不由己呢?”靳卫国摆了摆头。
“我的事火烧眉毛。”
靳卫国抬了抬手示意他接着说。
夏庭松说:
要怪都怪自己,那邢锋原本就不太会做工,全赖他心软收留。这人正经事没做到两天,不知怎么的摔折了腿。
人毕竟是在自家工地上受的伤,他当然是要管的。忙前忙后的一通折腾,他和其他几个弟兄们总算将邢锋送去了医院。
邢锋那小子养伤期间,他夏庭松不仅主动包揽了全部医药费住院费,平日里还好吃好喝的款待着。
本来他和邢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