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哑苦涩，“对不起……”

轰——

凛冽的寒意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空气中有什么东西狠狠推了她一把，星罗僵硬的后退了一步，骤缩的瞳孔中水汽积聚，视线渐渐模糊……

像是被攥住了心脏，一阵阵刺痛在胸腔炸裂，嗓子眼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呼吸大起大落，不由得急促起来……

哥哥……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

大口喘着气，“骗人……”才答应给自己过生日的……怎么可以骗人……

突然，体内的暖意瞬间聚集到眼部，大脑似乎承受了巨大打击，一种疯狂的绞痛开始撕扯神经，两行血泪缓缓流下，双眸由黑亮转为赤红，一个勾玉开始在眼中旋转……

“写轮眼！”不知是谁惊呼，聚集了所有人的视线。

“呃啊……！”终于被痛意扯回神智的星罗只看得到铺天盖地的黑暗，一种从未有过的折磨降临在双眼。寒热交替，似乎有人想把她的眼睛捣碎在眼眶似的，星罗不由得捂住双眼，再也稳不住身形，倒在地上痛呼出声。

疼，好疼，不止是眼睛，大脑还有心脏……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搅到了一起，好疼…………

“星罗！星罗！”鼬再也顾不上解释止水的死因，抱起地上痛苦挣扎的小人焦急的呼唤，“母亲！佐助快去找族内的医忍！”

这一刻，鼬是真的开始心慌，那种失去止水的细密刺痛再一次漫上心头。不管是止水最后的嘱托也好，自己看着长大当成亲妹妹的亲情也好，什么样的心境都好，他只知道，他是真的不希望星罗出事。

一旁的富岳不自觉的往前踱了一步，犹豫着站在了原地，依然面色沉郁，只是眸中隐约可见担心。

那毕竟是山的女儿，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族兄，是曾经在忍校教导过，在战场上保护过自己的好友的女儿，也是他们，最后的血脉了……

这么小就能开眼可见继承了和她哥哥一样的天赋。但是，从未听说过写轮眼开眼是这样的痛苦，到底是怎么回事？

落日的余晖亲吻着地平线，木叶村在朦胧的炊烟里缭绕着人间安宁祥和的幸福，夜幕紧随其后，一点点吞噬了残留的火烧云。

木叶监护病房内，鼬疲惫的撑着头，盯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小人。

星罗足足挣扎到黄昏才平静下来，期间醒了晕晕了醒，光看样子就能猜到那是怎样剧烈的疼痛。

关键药师院长检查后说是查克拉混乱，但是引导修复之后却毫无起色，反而星罗痛呼的更厉害了。最后得出的结论，只能靠她自己挺过去。

鼬只觉一阵阵无力，他无法阻止宇智波的政变，无法阻止挚友的死亡。现在，连挚友最挂心的妹妹都无法确保，他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什么都无法改变。

他第一次在心里祈求所谓的神明，他从前从未信过的存在，只要星罗可以平安的活下来，只要她可以活下来……好在，星罗挺过来了。

药师天善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要不是靠着墙怕是要脚软，那种以为自己要再次失去之后又被告知依然拥有的大悲大喜冲的他眼眶酸涩，费了好大劲才掩饰住情绪。

可是，看着床上像个没有呼吸的洋娃娃的女孩，尽管已经挺过来，什么时候醒却不确定。更何况星罗不仅是生理上的折磨，心理上也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时无法接受而封闭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她本来就有自闭症。

“鼬，”感觉自己肩上多了一只温暖的手，美琴温柔的声音抚慰着他，“换我吧，你需要休息。”

的确，鼬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眼下都有了淡淡的乌青。

犹豫了一下，想起止水的托付，鼬只得默默的起身，掖了掖星罗的被角：“那就拜托母亲了。”

止水已故，他的眼睛没有别天神的能力，他需要重新去找三代目制定计划，阻止政变。

听闻止水葬身南贺川，三代目的烟斗抖了抖，最后化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孩子……

“宇智波止水真的是自尽？”团藏尽量放平语气，还是没有压住上翘的尾音。

鼬心里微微一动，止水的死因你难道不清楚吗？

“是的。”顿了一顿，“止水说他永远忠于木叶。”

“那就好。”似乎很满意，团藏闭上了裸露在外的眼睛。

三代目调整了一下火影斗笠，微不可见的瞥了一眼团藏。

这个同期好友是什么样的性格他不是不清楚，止水这孩子的死难保和他没有关系。可他毕竟是自愿呆在黑暗里守护木叶，为木叶做了很多明面上不方便做的事情，哪怕是分点权利给他也没什么，可是现在，这种统治是不是过于铁血了呢？

止水，毕竟是镜的孙子啊。

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鼬，三代目沉吟一番：“鼬，止水的事我也很难过，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要拜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