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月龙尊
的权柄的特殊性,我总是长时间睡在我一大堆毛球孩子里保持封闭式休眠。在无边星空中被孩子们带着漂流,路过了哪个星球、它们无限地繁殖吞掉了哪片星系,这些我隐约有感知却不会醒来去管。
登上神位初期,我常混淆自我的概念。有人说世界上不存在两片一样的叶子,而我曾常常对着一模一样的自己分不清你我。
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将一切保持人性的原因归结于对于母星的一点点怀恋,只是这个理由现在似乎也不太站的住脚。
我站在意识空间里,周围黯淡的虚构的星辰亘古不变地发着辉光。可能是害怕失控吧,我想到。
正如人类需要锚定心智避免精神污染,我偶尔也需要。当然,我一没信徒二没多少母星时代的人类记忆,我要是失控无非是“横扫天下做回自己。”
正如之前所说,如果和其他令使、星神打起架,我的本体当然不会吃亏。只是放开人的形态,长时间回归原本的身体,我大概这些年的积攒就一朝回到解放前。
我触碰到一处星辰,零碎的刚醒来后的记忆片段闪过。
…
黑发的女子像是不太适应目前的样子,踉跄了一下从孽物的残躯上站起身,拔出了那把贯穿对方的长剑。
手上沾着的血污仍是温热的,她面无表情地踢开了地上的残躯,踩在雪地里一步步前进。她观看了那个死去的姑娘的记忆,蓦地有些头疼。但她知道,自己想要借此融入这个世界。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她见到了赶来救援的人,于是学着记忆中的东西,学着记忆中的思考方式,把表情变得悲伤。极其的悲伤。
…
对啊,那时候我对于这里一无所知。后来遇到了停云,恢复了原本的职员身份,又和青雀她们交好,一点一点变得像一个仙舟人。
我自觉得自己现在的人性很充沛。
所以没问题的啦,我就看个热闹而已这么紧张干什么…
不过,保险起见,我要不再找个帮手?
自己人…哦吼,想到了,虽然不算人,能力也一般般,但是出于它与建木的特殊联系,可用。
于是在镜流尽管蒙着眼睛看不出来的略震撼目光里,我撕开一道裂隙,牵出一头头顶开满花的巨鹿。
……
“丹恒?总算接上头了,你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三月七略惊喜地出声。
携着黑色长木仓的青年面色并不算好,他神色严肃,“我没事。那个人太过危险,我不可能让你们单独面对他。”
“会合就好。星核爆发之处就在前方,大家小心。”瓦尔忒道。
“…我来引路吧。”
丹恒敛下眼眸,望着眼前无尽的水面,定了心神。
“引路?不如由我来做阁下的黄泉引路人?”
男人略低哑的,带着浓烈恶意的声音骤然响起。
水面被疾风骤然荡起狂波,血色的彼岸花出现在水面的倒影中。
“小心!”
早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刹那,丹恒瞳眸皱缩,本能起手横过击云挡下直来的杀招。
金属剧烈地碰撞出火星,丹恒略被动地格挡了几式,长木仓猛地一突进将对方挥出几米远的距离。那疯子的衣甲被锐利的刃端划破,霎时出现一道伤口,他却仿若不知疼痛般继续发起进攻。
三月七几人正要帮忙,奈何两人的速度太快,难以插手。
“你们先离开!”丹恒喊道。击云的锋刃划破水面,水珠包裹住袭来的多道烈风,散去了攻击。
无法离开。裂界生物仿佛受了什么趋势般,撕开一道道界门朝着建木朝拜般趋近。
杀不死的敌人。
一次次将长木仓刺穿对方的躯体,却仍无法了结的噩梦。往昔的故友早已不复,唯有血刃相加…
“三月,杨叔,先对付围攻过来的裂界生物。”星手中的棒球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炽燃的炎枪。
我坐在鹿的脊背上,可惜镜流不愿意上来坐坐。我悄悄收回自己的手,复制的星核的气息散去,于是我深藏功与名。
这时候主角团都来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发丝霜白的女子见着底下交战的两人,攥着宽刃的手逐渐握紧。
“冷静点,镜流。还有人没到场呢…”我安抚地摸了摸鹿的脑袋,用了些权柄,取下来发丝间那片金灿的叶。
我将叶捧在手心,金色的虚形开始融化,丰饶的气息一圈圈荡开。
刹那间的能量爆发,又在并没有扩散多远时收敛消失,令列车组一行人无可避免地下意识将注意力挪移到我所在的方位。同时,吸引了赶往麟渊境中心的云骑的注意。
也就是这一瞬间,丹恒瞥见那立于屋顶,霜白发丝纷飞的身影。仅片刻的分神,以及有些严重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