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笑,不管内里再怎么成熟,她现在还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孩模样而已。现在她把自己裹成一团,只有一张巴掌大的脸露在外面,看着可爱极了。
“怎么又这幅模样?你不是住在北寒么,还这么怕冷?”
“……”
“唉~”沈怀惜重重叹了口气,“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发脾气了?”
顾楼停听到他这依旧不正经的语气,铁了心不想理他,动都不动。
没办法,两人便这样尴尬着到了侯府。
不过这回沈怀惜跑空了,陆砚被太后叫进了宫,把乌奴纳也叫了,现在王府里只有陆殊一脸烦躁地坐在堂前吃饭。
见两人过来,陆殊眼睛亮了,“三王爷,楼停来了,过来吃饭,刚做了一桌人就去宫里了,下人们又不敢吃。”
想也知道陆殊是自己亲自下厨了,侯府的下人都是总管严格规束,怎么也不会上主子的桌子吃主子做的东西,陆殊前脚把菜摆完后脚人就被叫进宫,而且还暗示了不让陆殊跟去。
陆殊母亲沈馨榕是沈故危同父同母的姐姐,陆殊算得上是沈怀惜的表姐,沈怀惜不好拒绝,乖乖坐下吃饭,也不说什么混话了。
“怀惜,”陆殊给他夹了块羊肉,“待会儿替我跑一趟吧,你也知道陆砚那小子的脾气,我怕他又闹出什么事来。”
沈怀惜清晰地额角抽搐了几下,“姐姐吩咐的我肯定办好,正好我也要去宫里。”
难得看他也有为难的样子,顾楼停盯着他仔细看了一会,却不巧刚好被人家抓住了。
“顾二姑娘和我一起吧,”沈怀惜桃花眼漂亮地扬起,“苕水姑姑你认识吧,她很想见你。”
苕水姑姑是桥清霜的药童,和她差不多大,桥清霜喜欢四处游历救人,八岁时把儿子扔给了他老爹,留下个药童就不知所踪了。桥清霜从前给李常玥治过病,幼年的顾楼停和苕水也算亲近。
苕水把沈怀惜照顾大后一直待在宫里在太医院里当差,这么多年都没说过要见顾楼停的话,这会突然就要见她了?说什么鬼话。
没想到沈怀惜为了拉她一块这种事也干的出来,顾楼停心底气得不行,但明面上又不好发作,只是面如止水般地含笑点头。
另一边却不等沈怀惜赶过来看着人,已经闹出了事。
当今的太后是沈故危皇子时期正儿八经娶的妻子林作晚,沈承恭的生母。她见乌奴纳也是惯例,只是没挑好时间,陆砚也没什么好说的。
林作晚算是王位战争的牺牲者,本人没什么心机,性子温和纯良。她和乌奴纳说话的时候陆砚就坐一边摆臭脸,抱着手臂一副谁欠他钱的样子,要是陆殊在这肯定会数落他。
聊完了林作晚让人赏了点东西送去侯府,便招呼人把两位打发走,那分明就是应付完事放下心来的样子,陆砚白了她一眼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待在这,我去办点事。”陆砚冷着脸撂下这句话就往南边皇帝住的地方去了,据说是皇帝最近睡不着老是做噩梦,觉得是有邪秽,正好听见陆砚进宫就让陆砚去驱邪。
陆砚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真是黑成了锅底,他当时居高临下地睨着那个传话的公公,黑色的眼睛像一只能吞吃人的怪物,把那公公吓得话都在哆嗦。
这地方右手边就有一个巨大的池子,顾楼停告诉过乌奴纳,先帝很喜欢水,在自己居住的地方前面挖了个大池子,后来人走了也不许人住进来,一般人连走都不能走到这边。
乌奴纳凑到池子边上观察,那池子最边上一米的地下是一层透明的固体板块,池子里的水不深,最浅的最多到小腿,最深也盖不过乌奴纳这种身量的胸口。开春还是冷,池子里没有活物,所以格外澄澈,把人照的清楚。
水面上雪白的小姑娘看着有些木纳,小鹿眼睁得大大的,显得有点可爱。这可爱还没维持一会,乌奴纳瞳孔微张,和水面上另一个人对上视线。
“呀!这不是镇江候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