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叹
东街死了人,现场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衙门的人好不容易穿过人群又把看热闹的人赶跑了,才对着剩下的两个女人说:“莫姐,林姐快来。”
林善噙着笑容走过去,旁边的莫让倒是一脸严肃,嘴里嘟囔着:“怎么又死人了。”
是啊,这都是这个月死的第三个人了。两个人走到尸体面前蹲下查看,果不其然和前面两个死者一样,穿着华丽,手指圆润白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儿子。
可死了这么多人也没有一家来报案的,真是奇了怪了。
莫让脑袋都大了,林善看着死者的脸似乎极力在辨认这人是谁。
莫让看着她这么认真的盯着一张血糊糊的脸就觉得一阵恶寒,“你别这么看着一个死人行吗,我挺害怕的。”
林善回头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莫让神情一变,拍了她头一下,“给我正常点!”
林善摸了摸头收回恶搞的心思,认真打量起周围来。这人来人往的,凶手没什么每次抛尸都选择一个繁华的地方,难道不怕有人发现吗?
“莫姐,这人手里有东西!”搬动尸体的衙役发现尸体手握的紧紧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才从尸体手里拿出来。
莫让走过去看了看衙役手中的一个带着血迹的吊穗,皱了皱眉头,“这应该是玉佩上面的吊穗吧。”
林善走过来瞧了瞧那东西,只觉得眼熟的很,她拿过东西仔细瞧了瞧,越看越眼熟,她神情不变的把东西拿在手里。
等把尸体送回衙门,林善对着莫让说:“莫姐,我回家一趟。”
莫让调侃道:“怎么,想你那新婚的夫郎了?”
林善只是笑笑不反驳,莫让大手一挥,“去吧去吧,真是没出息。”
林善回家的路上在想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她该如何。
等到家门口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没进去,转身回了衙门。
莫让奇怪她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跟你夫郎腻歪会儿?”
林善摇摇头把吊穗递给她,“这个东西和阿忘的很像。”
“啥?”莫让惊讶的站起来,“你说这玩意儿是你夫郎的?”
林善点头,“这是他自己第一次缠的,里面掺杂了几根金线。”
“那你夫郎……”莫让哑口无言了,这林善竟然这么直接的把这个给她了,应该说他大公无私还是冷血无情呢。
林善肯定的说:“不是他。”
坚定的目光和语气,莫让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相信你夫郎。”
其实她只见过杨阿忘一面,就是他们成亲的那一天,林善认识的人不多自己又是个孤儿,他夫郎也是逃命来的无亲无故,成亲勉勉强强凑了一桌。
都是自己人所以那天他们都在拼命的灌林善的酒,原因就是想看看平日里总是带着笑容不会跟任何人生气的林善醉了的模样。
谁知道林善酒品很好,喝醉了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旁人如果上来都弄她一下还会露出憨憨的笑容。
也是那一天,她们衙门的几个灌的很了,林善只开口嘟囔了一句“阿忘。”
就这么轻声的一句,本来在房间里的林忘自己揭了盖头走出来扶着林善进房间,进去之前还特别知书达理的对她们道:“妻主醉了,各位先回吧。”
莫让也有些迷糊了,没看清脸,只依稀记得这个妹婿气度不凡,不像是普通人。
虽然说是相信,可是毕竟在尸体身上发现的东西,按照规矩应该把林忘待会衙门审问的。只是,莫让为难的扣头,“林善,这事儿你看……”
林善了然的笑了笑,“我懂的。”
莫让欣慰一笑,她一个人去林家,正好就看见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林忘,她说过去寒暄一句,“妹婿晒太阳呢?”
“莫姐怎么来了。”林忘起身拢了拢衣裳看向她身后,“怎么没见我家妻主。”
莫让说:“林善在衙门还有事,我来找你是有事问你。”
“何事?”
莫让拿出那个吊穗,“这个吊穗是你的吧。”
林忘接过仔细辨认了一番,“是我的,怎么了?”
“你也应该听说了最近几起命案吧,今天又死了一个,这个吊穗是在他手里发现的。”莫让尴尬的挠头,“我也不是怀疑你就是例行询问一下,妹婿别多心。”
林忘脸色不变,他问:“妻主怎么说?她怀疑我吗?”
莫让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是林善先发现这个东西是你的,她交给我的时候我也问她不怀疑你吗,她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不是你。”她怕林忘多想,只差发誓了,“真的,林善没怀疑过你。”
林忘微微勾唇,他说:“这个吊穗是我的没错,可是我三天前送人了。”
“送给谁了?”莫让追问。
林忘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