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
别说,还挺直。
“晚辈与南蓉师姐相谈甚欢相见恨晚,随即便打算与她互换姓名,只是,晚辈失忆了,哪里会记得自己的名字,同时又觉得若是让南蓉师姐总是师妹师妹的叫自己,听着也怪别扭的。于是,晚辈便想起了之前在那本叫《青元五行志》的书中,见到过的一种草药,那草药的名字就叫白微,当时看书时,便对这草药的名字心生欢喜,是以,晚辈才想用它来当做自己的名字。”
白微说着,还用那只没被擒住的手,指了指床上的那本《青元五行志》。
这书中有段关于茯苓门派生活的剧情里,正巧便有提到过“白微”这个草药,她当时看到了,还感觉颇为亲切。
她刚出生时,因为体弱多病,父母又盼望着她能够健康成长,所以才为她起了个草药名,希望她的名字能带给她强健的体魄,并想要她能像草药一般,做个对世界有用的人。
想到这里,白微心里顿时泛起了苦涩:她现在还被困在梦里,若是醒来了,她第一时间便要给家里打个电话!
只是,德光长老却并未去看她所指的那本书,他的目光依然灼灼地看着她,似是在仔细分辨她话中的真伪。
白微觉察到了他的疑心,便起抬眼与他对视起来。
她说的话里有真有假,只不过,除了名字是剽窃书中草药这件事是假的以外,其他皆是真的,她不怕被他质疑。
而此时的德光长老,他看着眼前这个神情十分笃定、目光从容不迫的女子,当下便对她说的话信了三分,又仔细将其瞧了片刻以后,试探着问她道:“你当真不是夺——”
他故意没有把“夺舍”这个词说完整,就是不想给对方反应的机会,是以,他只说完“夺”字,便立即去观察白微的表情,想要从她神情细微的变化中分辨出真伪来。
若她是夺舍之人,在他说了“夺”这个字之后,便会立即联想到“夺舍”这个词,即便是她表情装得足够自然,也逃不过已活了九百多岁的德光长老他那双能明察秋毫、洞察一切事物本质的法眼。
但很快,德光长老便发现,白微在听了他那句只说了一半的话以后,只是表情十分迷惑不解地看着他,并蹙眉半仰着脸问他道:
“哈?晚辈当真不是什么?前辈,请您能不能再说一遍?”
她一番表情做下来,皆是极其自然、且流畅,看上去不似作伪,而且她那有些呆呆傻傻的模样,也实在不像是那种老谋深算的夺舍老妖怪会做出来的。
而且,她所说的那本书,他刚刚在进门时便已注意到了,那本《青元五行志》差不多每个修士人手一本,主要是介绍青元界的一些基本情况,是本揉杂了各种天文地理、人土风情的杂学类书籍,确实也如她所说的那般,这本书中写有“白微”这一草药的注释。
是以,当下德光长老便又信了四分,至于那剩下的三分——还要等他去一趟天沅宗后,再做判断。
而此时的白微,还在一脸懵圈中:这说话只说一半,是几个意思?
她一边想着,一边用力地往回扯了扯自己被扣着的手腕,想甩开这只正紧紧抓着自己不放的手,好让自己离眼前这个神经兮兮的人远一点。
德光长老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在白微心里的形象已经是一落千丈,此时,他正出神地想着事情,便感觉自己的手正被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向前拉扯着。
当即他便移眼看了过去,就看到身前的女子正咬着牙,像是牟足了劲儿似的,正想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从而摆脱他对她的束缚。
看着她那因花了不少气力而微微泛起了红潮的娇嫩脸蛋,德光长老突然便觉得有些生气。
随即,他的手掌使出劲力,猛地将她拉向了自己。
而白微正暗自使着劲儿,突然,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攥得更紧了,接着,就有一股蛮力扯着她的腕部将她向前拽去,顿时,她脚下不稳,眼看着就要向着身前男人的怀中扑去。
这时,却见她膝盖一弯,而后顺势便扑向了对方。
德光长老本想着那馨香娇软的女子能扑自己个软香满怀,却见她在投入自己怀抱的半道上,突然身子矮了一截,紧接着,他便感觉自己的腹部受到了硬物的撞击。
他讶异地朝着自己的胸腹下方看去,结果,他的目光正好撞入一双湿漉漉的眼眸中,那双秀眸含着两汪清泪,正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德光长老只觉得自己心尖上一颤,整个人都看得入了神,他全然已记不起她因为何事而惹恼了自己,他所记得的,皆是她的一颦一笑,和她眸中含着的清泪。
而与此同时的白微,正皱着眉,不停地揉着自己被撞红的鼻子。
她方才就是为了避开“投怀送抱”,才会选择弯下膝盖让自己矮上一截,然后再用自己的脸去撞对方腹部这种方式。
而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其导致的结果便是,她的鼻子撞上了对方硬邦邦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