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名字
下便又了冷了三分,他将茶杯狠狠地在桌上一搁,对范德长老冷冷说道:
“难不成你想便这样关她一世?”
说罢,却见范德长老慢条斯理地将茶杯置于手中,不急不缓地也喝下一口茶,方才对德光长老冷笑道:
“是又如何?老夫还真想就这么做!”
“你!”
德光长老气得当即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看向对方,刚想要开口,便有一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
“好端端的,两位师叔怎就又吵起来了?”
来人正是无极门的掌门乔威,只见他站在门口极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便快步走到两人跟前,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方才正色道:
“正好,咱们师叔侄三人今日都得了空闲,不妨便将此事好好说道说道,商量个明白,省得日后总是意见不合起了争执——再者,这事也拖不得了!”
他说罢,又分别看向身前那二人,就见此时那两个无极门的中流砥柱,一个站一个坐,虽然两人皆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但他们却也并未出口反对自己,是以,乔掌门便继续说道:
“既然两位师叔皆无任何意见,那师侄便来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你且说!”
“师侄但说无妨。”
德光、范德二人同时开口回道,刚一说完脸上皆是一愣,随即便互相瞪视了对方一眼,最后又都“哼!”地一声撇过脸去。
乔掌门见他们二人如此行为简直哭笑不得,谁能相信,两个加起来年龄都超过两千岁的人,争执起来就如同孩童一般呢?
“那师侄便说了——以师侄的考虑,我以为将人再关下去,势必会有所不妥。”
乔掌门忧心重重地说道,没想他话音刚落就见范德长老立马从椅座上站了起来,当即不悦地对他道:
“师侄你这是何意?难道你也想同老夫唱反调吗?”
言罢还撇了一眼一旁的德光,只见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范德长老当即心底便窜出了一团怒火。
眼看两人便又要争斗起来,乔掌门顿时想要仰屋窃叹,他一边喊了一声:“范德师叔!”,一边赶忙去拦下正要出手的范德长老,然后横在二人中间,万般无奈地劝解他们道:
“二位先勿要动怒,师侄我这般说来是有自己的道理的,两位师叔先坐下来喝口茶水,师侄我再细细道来。”
他话音刚落,就见德光长老爽快地坐了下去,还真就抓起了桌上的茶杯喝起茶来了,看上去心情竟像是突然变好了一般。
范德长老将对方的动作看在眼里,恨得直磨后牙槽,忍不住想冲上去给对方脸上一拳,但又不好拂了乔掌门的面子,只得压下心中的燥火。
是以,他挺起胸站得笔直,又一抬下颚,想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而此时的乔掌门已是一副置若罔闻、安之若素的模样了——只要他们不大打出手,随便他们怎样都行。
虽说掌教堂待处理的事多到令他头疼烦忧,但与当下情况一比,简直让他无比惦念那些琐碎之事,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掌教堂,整日就在里面呆着,再也不来趟这滩浑水了。
但身为掌门,作为一个门派里的最高执掌者,他只能继续留下来充当一名和事佬。
“范德师叔,当日您与逸乐师弟一同去四象山寻人时,在场的弟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若是我等一直将人关着,等到时弟子们问起来了,又该如何说明?您可有想到应对之法?”
乔掌门说罢,就见范德长老面上一颤,他似是有些心虚,目光闪烁地小声嘀咕着:
“老夫当时也是心焦她的安慰,便想着多带些人手去,也好震慑震慑那魔头……况且当时情况危急,哪容得上考虑得那么周全!要老夫说啊,当时去的那百十来人都算少了,应该再去多一倍的人才对!”
说到后面,范德长老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全然不像刚开始那样底气不足。
“心焦她的安慰?哼!我看未必,而且你.带着这些弟子前去,也并非是为了震慑那个姓陆的魔头,我说的没错吧?范德师兄?”
德光长老抱着双臂,坐在一旁冷嘲热讽道。
“你!”
范德长老听出了德光长老话语中对他的讥讽,他顿时气结到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你”字,正当乔掌门以为他又要发作的时候,却见他冷哼一声,便不再言语,竟是硬生生地把气又给憋了回去。
德光长老当即露出了一副“被我言中,所以不敢反驳”的表情来,乔掌门生怕他又会出言不逊,说出些刺激范德长老的话来,赶忙接着说道:
“师侄考虑再三,觉得还是将人早些放出来比较好,即便是不考虑门中弟子对此事的看法,但范德师叔您可别忘了,她体内还留有蛊毒,与天衍宫的五年之约还尚且存在。即使当下不放她出来,以后迟早她也是要去魔域的,倒不如趁早做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