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此番作态，心里暗喜，明白自己的事，妥了。

望着龚老板的眼睛闪烁着求肯定的光芒。

龚老板忍着激动坐下，书稿被他压在掌下，“怠慢了，余老弟，这本书你一定要卖给我！”

余海棠不敢出声，头一回卖书稿就像当年在门外等白氏生孩子一样，期待又害怕。

龚老板让他报价，余海棠已经开始腿抖了。

说道：“我我要等女儿回来商议商议。”

余英男现在早饭时间卖锅贴，中午和傍晚再去卖卤好的豆腐干和卤鸡蛋卤肉那些。

要到午时才会回来。

龚老板闭闭眼睛，他知道余家小丫头是个厉害角色，要是等她回来没准价格更难谈，甚至会找他对家的书店问价。他做这行多年，打眼就知道这书好不好卖！

不行，他得现在就把价格定下来！

他放缓语速，一字一顿地说：“余老弟，我们想处两月来，你还不相信老哥我吗，我能让你吃亏？之前你抄写的那本卖的多好，跟你说实话，润笔费是十五两买断的。再有印刷几百本和几千本的价是不一样的，咱们县城看闲书的人就那么些，所以我只敢照着最少量的印。若是后面卖的不太好，只能找人手抄。若是我这店开在京城，人多钱多，那我定会花大钱找印刷局印刷它个几千本！你要是信老哥，给你双倍润笔，三十两买断！或者还有一个选，就是我卖一本给你抽一成！”

余海棠想了想，他本来目标就是书能卖出去，再说这是自己的第一本，他也不敢保证销量。

于是说道：“行，那就买断。不过等下一本续集出来，价格可能就不按这个走了。到时候咱们看销量如何，你看行吗？”

龚老板急了，抓着余海棠的胳膊摇晃，问：续集是什么故事！何时能写出来？！

余海棠吓到结巴，“我我还没想好。”

龚老板惊觉自己失态，放下手臂，嘿嘿笑，对搓手掌掩饰尴尬。

又想到还没给人家钱，三两步走到柜台那里，打开镶着锡钿边的钱匣子数出银票装在荷包里。

双手递给余海棠道：“月下举杯，合作愉快，为兄等着你的续集啊。”

这本书龚老板实在太看好行情，咔咔首印了五百本。

不光放在书店的最显眼处，还请瓦舍的说书人绘声绘色地演讲开篇的前三章造势。

这下好了，文清书斋经历了集市赶集才有的火爆场面！

才子佳人们举着钱袋子要买这本书！

待知道已全部卖完，个个哀嚎起来。

被逼迫站在茶桌上的龚老板此时发髻散乱，眼神精烁。

抬起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大声道：“列位列位请听我说，七日后《英雄代有才人出》即出第二版！交预定金者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