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

一个传奇不会轻易落幕，超杀女相信这点。

她是传奇吗？超杀女有疑虑。

不管别人怎么看，超杀女今晚不会落幕，她看看酒店房间墙上的挂钟，并且相信自己十分钟后的明早也不会。

“美好的的夜晚，对于纽约人来说算这样的，他们不会知道有个——”凯拉看了一眼薇拉，觉得她同样功不可没。“——有两个强大又机智的超级英雄为他们做了什么，更不会知道差点就纽约陷落了。”

“不用告诉他们，我们可要保持身份的隐秘性。”

“当然。”凯拉给自己肚子上的淤青抹药。“我想其他义警的经济水平一定比我好，否则养伤就够受的了。”

彼得·帕克的形象在薇拉脑海里闪了一下，她又多想了想。“不一定，有超能力的可能不怎么受伤。我们明天回哥谭吗？还是多待几天？”

“你的意思呢？”

“我想后天吧，我认识一个懂摄影的朋友，想让他帮我拍几张上镜的照片。”

“小男友？”凯拉笑着问，露出几颗珍珠白的牙齿。

这一瞬薇拉差点以为又回到了高中。“不是。”

“我们刚住到一个宿舍时，有个富二代喜欢你，你也说不是，可你们过于亲密了。”

“那只是有人造谣，我们是正常的朋友关系，有的人喜欢我，有的人喜欢捕风捉影。”

“可能是同一个，我觉得那是种宣示主权的方式。”凯拉半开玩笑的说。

薇拉想了想，她有认真。“有这个可能，也可能只是图洛就像我这样，没太多朋友。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一条街的，我家和他家不是一个阶级的，但有时候知识分子和富豪家庭离得近。”

“哦，这不是在谈恋爱？原来是谣传。”

“我并没有因为这种事生气，或者说当时我有重要得多的事，就是引起的结局不太好，现在我一看到蝙蝠侠就想起我那艰苦的一年。”

“这回你不用担心，我们长了很多智，而且蝙蝠侠也不会知道月影女是你。”

“他可能知道超杀女是你。”

“有这个可能，但我觉得他更理由去弄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凭借着对蝙蝠侠半咬牙切齿式的想念带来的了解，薇拉自己代入蝙蝠侠的视角去思考，她觉得蝙蝠侠可不是她一说青蛙就会跳的角色。从小就被很多人评价为脑子和普通人有所区别的自己大概无法预测蝙蝠侠的心思，也不太可能揣摩出布鲁斯·韦恩的思维想法。

辩证的来看，薇拉又不担心了，反正自己猜不明白蝙蝠侠，说不定自己的心在蝙蝠侠看来同样是根难找的针。

“你在做什么？”凯拉问。

“冥想。”

“哦。”

“哦？”

“哦的意思就是哦，怎么了？”

“我想知道你就不好奇吗？”

“我该好奇什么？”凯拉努力装出配合的样子。

“为什么我会突然放一道闪电，将原本对我来说过于强大的贝恩击倒？”

凯拉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为什么你会呢？”

“我也不知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凯拉突然出手了，她偷袭了薇拉的头发，将其揉得很乱。

薇拉瞪着眼睛。“凯拉！”

凯拉躺下，闭上眼睛装睡。不管薇拉怎么晃，凯拉就是不肯起来。薇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也不想闹了。

尽管两个人一年多的时间里经历都很不平凡，但以前的特征还是保留了不少，比如睡眠习惯。和薇拉不一样，凯拉不管多晚睡觉，都容易在六点醒。

经过那样艰苦的行动，被生物钟强行唤醒后，她自然而然的状态不好，这次来拜访的一阵头痛，开着床头坐了好一会儿。

好了，又人模人样了。

凯拉看看睡姿直挺挺的薇拉，觉得比军姿都直。她注意到了薇拉乱糟糟的头发，觉得可能是出自自己之手，不过这没什么，她是短发，随便梳一梳就又整洁有序了。

然后凯拉去洗脸，她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头发更乱，她只注意到这些，看看镜子，继续洗脸。

她低着头揉出一堆香皂泡，不经意的抬头，并且更不经意的看到了镜子。

在不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一种莫名的情绪突然爬上了神经。

完全是受到本能控制，凯拉把眼睛睁到最大，认真的盯着镜子，试图寻找不寻常处。从一种刁钻的角度看，这次找茬的小行为不算完全失败，她确实是得到了点不寻常，不过眼睛进了香皂水可不是她想要的。

眼泪和香皂水混在一起流出来，凯拉紧闭双眼，打开水龙头，洗掉香皂水。

我发的是哪门子神经？她心中这样问，然而没有答案。

眼睛的刺痛还在，她睁开不那么痛的左眼，勉强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