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后天的明天。”

“大后天的明天。”

“那是什么日子？”

“星期二。”

“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我连星期几都不知道。”提姆说。

“星期二纽约艺术馆有个艺术盛会，包括一场慈善筹款拍卖会。”

提姆嘴唇和舌头动了动，做了一个类似于吹口哨的动作，但没有口哨声。“那里会有大量被包装起来的艺术品和现金流动，伪装起来的赃物可以转手，和钱流向各地，”

“可能会有，但那并不是我要准备衣服的原因。晚会是由纽约艺术俱乐部出资举办的。”

“那是个什么俱乐部？我怎么没听过？”

“那是一个为上流社会服务的俱乐部，非常小的精英俱乐部。双面人还是哈维·丹特的时候是董事之一。”布鲁斯解释。

“所以你要去。”

“邀请我了，所以我得去，除非星期二晚上有事不能去。去不需要理由，不去才需要，而且我可以带你去，你能去吗？”

“那就看罪犯那天要不要辛勤工作了，不过罪犯还是懒点比较好。”

“辞职更好。”

“我也这么想。”

这么想的人很多，甚至罪犯中也有人这么想，但每天太阳一下班，他们还是准时上岗。

罪犯听起来迷人，实际上这么想的人不会希望如此迷人之人出现在自己身边。不可否认的是犯罪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但许多人还是知道犯罪是很危险的，是卑劣而错误，应该与之划清界限。

凯拉正沉迷于这种魅力之中，怎么说呢？这不对，如果她是严格遵守法律的良善公民，她就会称之为站在法律错误的一边。从结果来看，她觉得自己在做好事。

在她还上小学的时候就做了不少事，比如去突袭一个大帮派，前前后后杀掉四十一个罪犯。在有些人看来结果是对的，那又怎样呢？打击犯罪集团不是她该干的事。

就像现在这样，和金并这个罪恶巨人掰手腕也不是她该做的，先不说这其中的危险性，就是整件事也不该她来管。

最明智的选择是想办法给复仇者报信，然后呢？凯拉想想，他们会在处理完真正的危机之前先找自己，然后挖出她以前叫明蒂，晚上是超杀女的秘密。

想办法通知神盾局，过程曲折一点，不过好处是不容易暴露身份。好像还不错，但就像任何组织一样，规模一大了，效率和质量就只能二选一了。

所以别多想了，尽量靠自己吧，还有薇拉。

在大学区和外百老汇之间没有电话亭，电话亭对超级英雄来说是个可以换衣服的地方，但这个年代已经没有电话亭了，因此凯拉走进了一家商场。她手中提着一个很平常的购物袋，里面是打算要换的衣服。

凯拉走进商场卫生间，拿出了要换的衣服。衣服的底色是黑的，多次洗涤让它褪色了，但上面由亮片构成的恶魔脸依旧炫目。

签上写着这是缅因州产的，但穿在身上的质地让凯拉觉得这是亚洲某大国的血汗工厂的产品。

打扮成这样实在算不上什么伪装，至少在认识她的人眼中是这样。不过凯拉穿成这样不对要骗过认识她的让人，除了目标一致的薇拉外，她也不觉得会碰上认识的人。

亮片恶魔是给不认识她的人看的，衣服引人注意，从而转移对衣服主人的注意力。

她又带上棒球帽，走出卫生间，然后又走出商场。一路上好像没人多注意她，这挺好的，凯拉一点也不介意。

凯拉再度走进美术馆，买门票时她认出了售票员，但售票员没认出她来。

棒球帽的作用是让她在安保摄像头前隐藏身份，确保有人审察监控视频时无法辨认。用棒球帽隐藏身份是何效果暂时不得而知，但它肯定无法骗过熟人，而薇拉眼尖又比一般人眼尖。

凯拉看到了戴着墨镜的薇拉，尽管薇拉戴这墨镜，但她还是肯定她看到了自己。

薇拉现在和一个年纪看着差不多的男人说话。凯拉猜一定是她在这个艺术的殿堂里戴墨镜的反常行为引起了注意，凯拉在心中抱怨着，自己早就该知道她不懂什么是低调。

凯拉猜的对了，谁会在美术馆里戴墨镜呢？当彼得·帕克的好奇心被薇拉注意到时，她的理由是视网膜色素变性征，然后她就发现这小子真能说，聊了老半天，一点要歇歇嘴巴的意思也没有。

“电视广告有一半是关于健康饮食的，很多产品都是经过各种专家认证的时候，但你猜怎么的？”

“但我猜不出来呀，彼得。”

“我什么也没买。”

薇拉点点头，她看着彼得的穿着打扮，觉得这挺合理的。“我也不买电视广告上的东西，有太多东西了，它们会吸走每一分闲钱了，让你没条件再信广告。”

在薇拉身后，彼得的同伴正听着这场对话，两人之间有一个小小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