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里阳秋
,“你接到明珂时,可有看到九重中人?”
魔君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原样:“青丘九尾因忤逆神明,遭天火焚烧而亡,而且不曾见到九重中人……”
“等等,天火?”魔君挑起眉,疑惑道,随即恍然大悟,“你怀疑这是九重弄的鬼?”
“是阿,还怀疑与你逃不了干系。”她的葱指游走在他暗紫的瞳孔,向下,抚摸过凸起的喉结,“毕竟魔族以利为重,尤其是他们的君主。”
魔君眸子一暗,倏地搂住了净渝腰,拽她入怀,他敞露的胸怀隔着轻薄的衣衫,无名□□更盛。
他声音低沉,听着不善:“我与九重的仇恨,女君还不知道吗?”
“我确实知道青丘九尾灭族之事不简单,只觉得与九重有关,其余一概不知。
九重行事,女君还不了解吗?”
净渝知道得清清楚楚,否则也不会这般狼狈地活着。
“属于小少君的,我可是一样也没贪”魔君说,“女君何必如此在意狐族事,横竖都是灭亡的族群,为了救那只小狐狸而把女君暴露出来,属实不值。”
魔君当真摸不透净渝的心性。
“迟早都要暴露的,韬光养晦的日子我过惯了,该让他们知道一下,什么叫做万劫不复,生不如死。”净渝顺势而坐,纤手在他胸膛游走,她凑近魔君耳旁道。
他面色不显,心中欲色即将把他吞咽。
魔君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抓住净渝的手,嘶哑道:“女君打算怎么做?”
净渝眼边略带红晕,似醉态,若有若无,不知是此刻暧昧的氛围染红了她,还是她因心魔放纵了自己。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青山。”净渝挣脱魔君握住的手,指尖挑起他下巴,强势让他昂起头,注视着她,净渝冷冷道:“主动迎敌,看九重如何应对。”
“女君勇气可嘉,不过你灵神俱失,拿什么去斗?供在城中的佛珠吗?”魔君哑然失笑,道。
净渝盯着他:“别小瞧佛珠,若不是我供奉佛珠于此,此城的万鬼早已泛滥成灾。”
“九重要降鬼,立下功德,还得看我愿不愿意。仇,自然是要自己报。”
净渝的指尖落在他嘴角,抵住不让他出声:“小心点啊,我极会报复。”
山河夜色,明星璀璨,是浩荡的棋盘。山河中的每个人都是执棋者所放的棋,执棋者杀人无形,棋子是他的利器,是划分敌我的界限。
“我曾误入棋局,万劫不复。那么,今后局由我所控”
净渝轻呼出一口热气,呵在他耳廓。
“躬身入局,引蛇出洞。”
魔君勾起净渝一缕乌发,幽香发散她独特的味道,细细品味,道:“既如此,我便告诉女君一件事。”
“说来听听。”
“桃浪朔日,九重遣神官降万鬼,就在此城,女君或许可以趁此机会行事。”
净渝默然半响:“有利不占不是你的风格。”
魔君正要答话,门外忽传来娇声。
烛火忽明忽暗,摇曳不定,屋子昏暗
“女君,安寝否?”
净渝晓得是明珂的声,瞬间清醒过来,如鱼得水轻快脱出魔君身,顺手扯下了一块玉牌。
“女君这是……?”魔君挑眉不解地问。
“玉牌招摇,待我下次送给不显明的再来,不送。”净渝把玩着玉牌道。
“好,既然女君如此说了,本君下次定是莅临。”摘了玉牌,魔君渐渐被迷雾包裹,声音越来越弱。
“墨莲为约,日后再见。”净渝盯着他说。
魔君含笑颔首:“静候佳音。”
“进来。”净渝盯着魔君消失殆尽,这才放话允明珂推门,“夜深露重,有何事?”
“咯吱~”
木门被推开,露出一个瘦小的脑袋。
“女君,我有要事先说。”明珂郑重其事道。
净渝披起轻纱,抖开杏落在地,神色不咸不淡道:“说。”
明珂正了正神色,从袖间掏出一颗幽蓝色的珠子,道:“女君,我发现了这个。”
山栀将明珂带到了一处陌生的住处,那是一处颇具狐族特色的居处。
日色已暮,夜色渐凉。
明珂有些畏惧,想推又不敢。
“进去吧。”
心中的冲动鼓动着明珂。
明珂咬牙推开沉重的铜门,入眼是精致小巧的景致,瓷器装饰她看得却熟悉。
“这,这不是避鬼吗?!”
她眼尖瞅见那挂着壁上挂着的那把泛着冷光的剑。
剑身全身一股纯阳正气,细细雕琢的九尾绕着剑身,狐头恰好停在剑中央,一双镶嵌了红宝石狐眼凌厉而威严,盯着明珂。
这是她阿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