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替身?
了,更要注重自身安全。”
白云岫揉着脑袋,没说话。
白凤炀低眸看她,又问:“都是家主了,婚姻大事也该提上日程,你看白时境怎么样?”
白云岫难得孩子气地瞪眼了。
白凤炀不依不饶继续道:“你看啊,那孩子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性格也沉稳,长得也不差,最重要的人,同一批人中,他的基因最好。”
“你先生一个继承人出来,以后再碰上喜欢的男人,换就是了,也不麻烦。”
白云岫连头发丝都呆滞了。
过了一会儿,她反击道:“您书房里的夫人、小姐们都离开了吗?您要舍不得,我让人再给您请回来,免得您刚刚卸任家主之位,闲得慌。”
白凤炀又想敲白云岫的脑袋,被她灵活闪开了。
“父亲,一会儿有人要是问,为什么没看见白家主了?您就说,是被您催婚给烦走了。”
她提起裙摆,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抹幽蓝色的荧光,稍纵即逝地飘离,消失在宴会大厅拐角。
白云岫走回自己房间时,看见白楚守在她的房间门口,正一动不动盯着里面。
她走过去:“白楚?”
“少主!”白楚雀跃地回头,邀功似的扬声道,“我把人看得可好了,哪里也不许他去!”
白云岫勾了一下唇角,不吝表扬道:“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她走进房间,对上白则望过来的目光。
顿了一下,白云岫回头吩咐道:“把门关上,然后你就去外面的宴会接着玩儿吧。”
等白楚离开,半晌,白云岫仍立在门口不远处,与白则坐着的位置刚好是房间中最远的对角线。
她静静地望了他良久,忽然,眉梢轻动,抬步走向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白云岫的裙摆盖住了白则的鞋,她俯下身,仔仔细细地端详。
“你真的,越看越像一个人了。”
白则的眼睛,与白云岫在吞噬星上见过的大不相同,明明还是一模一样的眼型,一模一样轻易就能辨认的仿生人的机械冷光。
可是,就是不一样了。
那双本该毫无波澜的眼睛,突然拥有了人类的情绪。
就好像,黑白画作被添上了色彩,一潭死水联通了活泉。
白云岫的眼底渐渐浮上了荒谬二字,她不禁发出一声嗤笑:“你输入了祁柏盛的人物性格?”
她终于看清他像谁了。
看清楚的一瞬间,又觉得简直可笑。
“真的好不要脸啊。”
白云岫摇着头,发出一声感叹。
随即,她突然大笑起来,指着他,前仰后伏地嘲笑道:“你居然,你居然……哈哈哈哈……”
祁柏盛是被祂舍弃的一部分,以及为了更好的当一个诱饵,又根据她的喜好编造了一部分。
随着最后一次世界的重启,祁柏盛本应该和那个世界的秦云岫一起,从此消失。
所以,她从未想过,会再次见到祁柏盛。
白云岫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在那个世界里,秦云岫曾说过,祁柏盛是她的替身文学,实则有一部分真在其中。
说这话时,谁能想到会有一天,被替身的白月光,主动做了替身的替身?
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白云岫一时间笑得停不下来,白则安静地坐在原地,任她笑,一只手还虚虚地扶在她的背后,小心护着。
良久,她扶着他的肩膀停下来,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白云岫后退一步,不经意靠在了白则的手臂上。
她回头瞥了一眼,抬手一扫,甩开了他的手。
白则的目光倏地凝住,复杂又温和地看向白云岫。
她下意识眯了眯眼,只觉得用这张脸做表情,她还真是看不习惯。
白则的姿态放得很低,像极了祁柏盛最爱秦云岫时的模样,开口解释道:“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来。”
白云岫挑了一下眉头,眸光漠然垂下,她整理着自己稍显凌乱的裙摆,连声音都带着刺:“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规则’亲自来找,难道还会有什么好事不成?
不过,是什么事都不重要,反正她早已不会受他的摆布。
白则默了半晌,轻叹道:“云岫。”
白云岫似被这一声触动,眸光微微闪烁。
她抬起头,目光深深,认真道:“我不管你为什么来,想做什么,一切都要等到我拿回这个世界的残魂之后再说。”
她的态度似有所软化,在与他商量,透露出念旧与妥协的迹象。
实则,白云岫在心中默念了她未说完的话。
——拿回残魂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