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硬的转身死盯着裴宴似是要把那人盯出来个窟窿才好。
“你.....你刚刚说什么?”
“你说滦儿吃不得栗子?”
“怎么可能那时候我偷偷带给她的多数都是栗子酥她没有一次拒绝过的!”
话音刚落太医起身冲着几人行礼:“陛下,殿下确实是因为过敏所致的昏迷发热待臣开几服药吃了便也无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殿下的身子比不得同龄人,已是长久未曾将养的脉象,若是好好养着兴许能多活些年岁可却也无法享常人之寿。臣刚刚问了问殿下贴身伺候的丫鬟丞相府医已有在好好替殿下诊治了。”
待太医走后原本只是震惊的姜厘脸上多了一抹阴郁。
何念见形势不对,拉着宁桃就从安和居离开了走的时候发货宁桃还不住的回头:“皇后娘娘,滦姐姐她……”
“有太医看顾自是不会有大碍,这事非你所故意所以你莫要自责。”
“可这般离开可妥帖?”
何念捏了捏宁桃肉嘟嘟的手才开口:“呆在那指不定会引火上身,还是离远点的好。”
卧房内,姜厘冷着一张脸盯着裴宴忽想起来前段日子自己派去的太医被这人寻了个由头赶了回来。
事后还同自己说并不大碍?!
深吸了口气姜厘幽幽开口:“这便是你说的无碍?”
裴宴有些为难,随即挠了挠后脑勺瞥了一眼床榻上昏睡的人不由得叹了口气
“阿滦不愿你知道,她身子烙下的老毛病多数是你成为太子之前造成的,过往在冷宫不过是死扛着能看到太医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又总是不愿同旁人说若非上次在丞相府病倒被洛南看出了问题只怕是她连我都会瞒着。”
姜厘微微蹙眉,记忆之中他被立为太子以后也很少病倒……
似是察觉到姜厘的想法裴宴抬脚走近床榻边替姜滦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在耳后:“太医院恐怕有阿滦认识的人……若非如此你不可能不知道半点消息!”
话音落下二人皆是沉默了,这不符合常理。
自少时起就无太医院的人照看过自己,每每给自己看病的太医也并无固定的。
又有谁会费尽心思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冷宫去照看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呢?
更何况若是真的像姜滦示好过,自己登基后姜滦也从未提及过。
裴宴瞧着姜厘的神色握着姜滦那依旧有些凉意的时候犹豫了一瞬。
“我让人偷偷把洛南送进宫吧,这段日子汤药皆是经过了洛南的手别人我不放心。”
“行!”
“陛下,阿滦并不希望你知道……”
裴宴犹豫了一瞬后边的话未曾说出口,只是姜厘是什么人自然知道后半句是什么略微有些失神随后轻叹。
“朕知道了,不会让阿滦看出来的你也莫要说漏嘴才是!”
“明白了。”
裴宴出宫以后姜厘便守在安和居照看着姜滦,待洛南进宫的时候又逮住人询问了一番只是结果并未比太医所说好些只有更差。
洛南甚至将姜滦日后恐与子嗣无缘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剩下的话洛南在姜厘愈发阴沉的脸色咽了回去,本就是裴宴不让说。
他倒也没想过多添口舌。
姜滦醒来的时候身侧坐着哄着眼睛的宁桃,见人醒来直接扑过去抱着姜滦就开始哭。
“滦姐姐……滦姐姐我错了!”
刚刚醒来脑子还有些不清醒的姜滦有一瞬的愣神忽的想起来那日自己吃了糕点以后便昏了过去挣扎着要起身。
“我……睡了几日了?!”
“两日了,滦姐姐吃不得栗子酥怎的都不告诉我?”
见宁桃委屈的厉害,姜滦顾不得问别的抬手替宁桃擦拭着眼泪。
“这不怪你,本就是我贪嘴造成的过往少吃些解馋倒也没事那日你带来的好吃我便贪嘴多吃了些哪知道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