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中抽身出来一脸不悦的瞧着裴晔:“大哥你做什么?”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母亲都带着你媳妇跑了你不知道啊?我还说你怎么对母亲带着弟妹出去这种事情无动于衷。”
裴宴一顿四下扫了一眼才发现除了他们二人真的再无旁人,微微扶额有些无奈自己就想了点事情怎么母亲就带着人不见了。
“去哪了?”
“去置办衣物什么的了,母亲说你会亏待弟妹所以.....”剩下的话不用多说裴宴也明白略微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了下来。
裴晔很少时候见过裴宴会失神到这种地步有些好奇便凑了过去:“想什么呢?都没注意到他们二人从你身旁过去了?”
“ 突然想起儿时那些事情了,那时候姜厘冷着一张脸谁都不乐意搭理,若非机缘巧合我们几个人也不会知道这人还有个妹妹。”
裴晔支着脑袋看着一脸正经的裴宴,稍加思虑裴晔幽幽开口:“你说陛下……究竟何时开始对那位置动了心思的?”
裴宴抬眸盯着裴晔良久最终拿起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我怎么知道?”
什么时候吗?
许是那年姜厘求着陛下将姜滦接到他身边无果以后便动了争夺皇位的心思吧?
一个向来蔫蔫的,由着兄弟姊妹欺负的人在众人若不注意的岁月之间一步一步走到了先帝眼前成了太子。
裴晔自知从裴宴这儿定是问不出什么倒也并不强求,毕竟他也只是好奇而已。
姜滦同裴母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不知是不是不习惯姜滦脸色有些不太对劲,裴宴快走了几步将人从母亲身边捞回来放柔了声音:“可是不适?”
姜滦摇了摇头,只是头疼的老毛病倒也不需要让人操心。
只裴宴瞧着姜滦的脸色明显不太相信,同母亲说了一声便带着人回了丞相府。
府上有府医,裴宴进门时府医打着哈欠瞧着将人搬进来的人:“啧啧啧,裴宴我知道你新婚燕尔倒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裴宴将人安置在床榻上才冲着那人翻了翻白眼:“洛南少贫嘴,快瞧瞧!”
“行行行!”洛南走到床边坐下来替姜滦把脉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洛南的脸色却愈发暗沉。
良久洛南将手收回来抬头盯着姜滦:“夫人……你这是娘胎里就带着的病吧?”
姜滦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幼时她身子骨一直不好比起其他几个姐姐她身子娇弱的紧太医那时候也会给她开温养身子的药只是后来断了而已。
“陛下不知?”
姜滦摇了摇头:“不知,母妃不曾同皇兄提过。”
洛南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微微颔首:“我给你开药你身子娇弱还得好好养着冬日更要小心莫要沾染了风寒。”
“多谢……”
洛南起身看了一眼裴宴随即便出去了,裴宴瞧着床榻上的人微微蹙眉:“为何不同我说你身子不舒服?我若是知道今日断然不会让母亲拖着你出去大半日。”
“我……宴哥哥莫生气,我这身子骨自幼便是如此久而久之我便习惯了。”
裴宴叹了口气抬手替姜滦按了按被角有些无奈但是瞧着姜滦的脸色也舍不得说重话。
安顿了几句以后找了个借口才出去,到书房的时候洛南嘴里咬着不知自哪摘的叶子依靠在门口的柱子上脸色很差。
看见来人才站直了身子:“安顿好了?”
“她身体很差?”
洛南将嘴里的叶子吐了出来,脸上没了以往的不正经
“你这个丞相夫人脉象虚浮,身子也比正常女儿家瞧着孱弱许多只是面上不显罢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若是好好将养着兴许能活到耳顺之年……若是再不注意只怕过不得几年你就要换个夫人了。”
裴宴微微蹙眉他没想到这么严重,洛南见状也不开玩笑:
“再者……裴宴我不知你究竟看不看重子嗣姜滦这身子骨恐难有,便是有了对其自身的伤害也极大一个不留神便可能一尸两命你最好早早让自己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