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有何事?”站在山巅,仰望着远方星空的女子声音冷清淡泊,一身白衣飘然若仙。
她就是影韶璇,月上西楼现任楼主。
“长安传信,有灵蛇教出没。”
影韶璇微微挑眉,收回远望的目光,侧身落到身后,抬手让他起来:“师叔不是在长安吗,他怎么说。”
“九爷信中说,他查到城内官员被杀案是灵蛇教内的蛊人所做,且魏寻入京刺杀宋庆安,但被温家拦下,今日有人挟持了永安郡主,不过那人已被九爷射杀。”
影韶璇听到许安玥被挟持,眉头微皱,随后又舒展开来,轻笑一声:“灵蛇教当缩头乌龟蛰伏这么久,终于出来了,蛊人,为了一些似真似假的东西连他们也舍得放出来。”
“连魏寻也掺和其中,你去给师叔传信让他调动长安城内的人,查。”
“是。”
“对了,人还没找到吗?”
“没有,都找了个遍,半点踪迹都没有,属下已经传信让他们扩大范围。”
“传信去长安,让师叔也多盯些,大概率都会入大祁,找到人务必保证安全。”影韶璇心头一阵疲惫。
自她三年前接过西楼,她爹娘就撂摊子不干,四国游历的不着影,把事都压她一人身上。
就没见过这样不心疼人的爹娘。
前两年还好,自今年北坞皇帝生病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就没停下来。
北坞毁约开战,许四爷被偷袭受伤,许老爷子披甲上阵,长安城内官员被杀。
背后就仿佛有一双大手在推动一切。
月上西楼身处江湖,大隐于市,作为旁观者影韶璇其实可以坐看云起,可偏偏她母亲与温静柔的交情深,又同温许两家以及南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导致西楼并不能完全的置身事外。
但她又实在不想去掺和,只好麻烦一下她这位早就不理俗世的师叔了,谁让他在京城呢。
北坞,灵蛇教。
真令人头疼!
“还有件事,咱们的人昨日在北坞见着初初和初一了。”
“嗯,他们若有需要就出手。”
“是。”
京城,望月楼。
作为京城最大酒楼,身处闹市之中,即便是冬日,也是灯火通明至半夜。
顶楼的屋内,屋内摆设简单,一桌一椅满墙书架,窗侧摆了张八仙桌,窗户大开,冷风吹进来,吹起四周垂挂墙边的一幅幅画。
许安琰就站在窗边,厚重的白氅将凉意防住,他抬眼,一眼望去就能看见许家。
一只白鸽飞来,划破长空黑暗,落到窗边。
许安琰垂眸抬手,那鸽子扑闪着翅膀飞到他手臂上,解下鸟儿脚上信件,正巧一人推门而进。
“主子,郁公子求见。”
许安琰未动,只开口说了句:“嗯,请他进来。”
郁怀在来人接引下走进屋内,目不斜视的盯着许安琰。
郁怀就是那日同温妤妤一起救下太傅宋庆安的人,不过才十八九岁,性格老成持重,发旧的道袍穿在他身上,清秀的脸庞,说不出有多惊艳,再配上周身的气质,却有着不一样的感觉。
“你叫郁怀是吧,我听阿妤说,你是国师的弟子。”许安琰手中捏着密信,转身上下打量着郁怀,随后笑道。
“正是,家师在外云游,命我先行回京。”郁怀淡淡开口道,沉稳语气却带着少年独有的嗓音,怎么看怎么不符合。
“这两日太忙也没顾上向你道谢,多亏那日有你,不然阿妤只怕不敌。”许安琰同郁怀对坐八仙桌。
“该我道谢,若不是许公子及时,我只怕也要命陨当场了呢。”郁怀面色不改。
许安琰将手中密信递给他:“国师传信来说,你入京要找人,让我多加照顾。”
郁怀点点头,面色凝重又带着一丝悲痛:“幼时家遭变故,长姐与我失散,这些年我随同家师在外游历,可心中依旧挂念,如今也算小有学成,这才回京。”
许安琰淡声打断道:“你师父是不是曾给过你一枚玉牌,刻月而归。”
“你怎么知道。”郁怀猛然盯着他,他师父说过,这信物极为重要,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江湖人觊觎,要妥善保管切记不得叫与他人知晓,玉牌被他贴身收拾,绝不会有人知道,但转念一想师父与许家的关系:“抱歉,是我过于激动了。”
许安琰揉了揉眉心,并不打算解释那玉牌来历,反而语气疲惫道:“你可记得你长姐面貌,画下来我派人帮你找,不过茫茫人海,加上年岁问题,找到的几率不大。”
“时过境迁,我与阿姐分开时,才不过几岁,脑海只有模糊记忆,但我身上留有一副幼时母亲为我们姐弟二人作的画,无论几率多渺茫,我都要一试。”郁怀眼中坚定。
“嗯,我认识一位画师,可根据幼时面貌画出成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