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画皮妖，此妖面目多变，喜好美人面，常以吸食男子精血来维持相貌。”惊鸿看了姜媚一眼，顿了顿，“韩晋中在外可有什么仇人，又或者说有什么情债？”

“惊鸿侄儿媳，晋中在外并无做什么出格之事，没听说有和谁结仇。”姜媚自惊鸿救了儿子后看她便像看神女一般，说话也比以往热情。

“那柳絮性命岂不是拿捏在那妖邪手里？”韩书镐听到柳絮不是妖邪的消息，顿时想到她肚子里的孙儿。

“惊鸿不会放过这画皮妖，不过那丫鬟柳絮的性命我想暂时还不用担心，柳絮作为画皮妖的唯一宿体，如果宿体死亡，画皮妖也将形神俱灭。历来画皮妖对宿体极为挑剔，得到宿体后万分爱惜，毕竟她们没有真正的形体。”

听完后，韩书镐算是有些慰藉。现下最要紧的事便是他儿韩晋中的性命。

“晋中是否惹了情债还是有仇家，这事儿我来打听，如果有了消息我定派人通知你。”事关他儿子性命，想来惊鸿也是有了些头绪才发出此问，韩书镐郑重道。

离开二房韩府后，惊鸿并没有直接去找画皮妖，她卜了卦象算过，画皮妖会自己寻来，她若是前去冒然收服，能不能成功捉到妖物事小，这丫鬟柳絮怕是要一尸两命！

自那日之后，自己会捉妖的事情便走漏了风声，沈素娥第一个拉着她不厌其烦的问东问西，她三下五除二简要说了一下她修道的经历。

沈素娥没想到外表柔弱可人的儿媳妇居然是会捉妖驱鬼，想到那天让她一个人前去二房府邸，起初想着就是替她送个药而已，没想到居然经历如此凶险。

纵使她有法力，她作为婆婆的也不免一阵后怕。

“为何不早日与我说，你早就看出来韩晋中染上妖邪？”沈素娥佯装生气，板起婆婆的架子。

惊鸿微微垂了下眼，好看的眉眼上满是云淡风轻。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她万分无奈却又拿惊鸿不得。

“惊鸿自小习道，除妖驱魔早已是分内之事，若告予婆婆，怕是又要担心一番，惊鸿不愿婆婆担心，这画皮妖在我面前也掀不起多大风浪。”惊鸿想了想，还是出口解释。

“想来妖魔鬼怪那事，只在画本上见过，如今他们居然真的潜在我们身边，想想便觉得可怖，也难为你一介女子志向竟然如此高远，原是我当初看轻了。”沈素娥笑道。

见沈素娥慢慢接受了事实，惊鸿忍不住开口：“韩怀素的腿疾是天生的吗？”这个问题早就盘旋在她心口。

“怎么会是天生？当日怀素落水后，明明院子那还有贴身的丫鬟婆子，照理说主子落水，便是下人的失职，何况当时怀素才刚满十岁，哪个下人见到不是第一个跳下去搭救？可怜怀素在水平扑腾了快一炷香时间！还是大冬天的水啊，那么冰冷……”沈素娥见惊鸿问起，经过那件事之后，也不把她当外人了，便对她讲起事情的详细经过。

“摆明了是有人收买了怀素身边的下人，当时事情太过诡异，我与他娘自幼感情甚好，莲儿早早离去后，我便将怀素看做是我的亲身骨肉，出了这事儿当晚，我便拉着琛言他爹前去闹过，甚至一度想把怀素带回府里我亲自抚养！”沈素娥每每想到这里便泪流满面，“无奈当时那姜媚仗着有个健康的儿子，正是得宠的时候。就连，就连老太太也偏向她，即便有些证据指向这姜媚，那二房依然也不愿意深究！”

惊鸿闻言很是震惊，今日自己在东苑所见到的那位公子身世居然凄惨致此，身体自幼不好，母亲早逝，年幼便遭府里人暗算致残，明知歹人就在府内，却无人为他主持公道……

“我听他身边小厮说，他身体越来越差，全依仗着药吊着，那药是何来历？为何没有药方？且每月只得一次？”惊鸿不禁问道。

沈素娥闻言，忙抹了抹眼角的泪：“那药啊，是早年琛言的父亲向一位高人求的，那人脾气古怪，不给药方，每回开的药只够一个月的，且每次开的药都有些不一样，纵使我们辨别出药材，照着开方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