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凉又硬
会儿床的,一翻身却被身下一个硬邦邦的条状物硌得直接坐了起来。
怜露半眯着眼,定睛一看顿时愣住。
蛇??
她床上怎么会有条死蛇?
“啊——!”
一声尖锐的惊呼从门口传来,吓了怜露一跳。
抬眼一看,才发觉门口站了个端着盆的青衫丫鬟。
根据原主记忆怜露得知,对方唤作觅珠,是府上最小的丫鬟。
两年前原主上街时,遇见乞讨为生的觅珠差点饿死街头,一时善心大发便将她带了回来。
也正因此,觅珠才成了这白府唯一一个不讨厌原主的家仆。
不过当下这丫头显然被她手里拎得玩意吓得不轻,以至于盆里水都撒出来一些。
“大,大小姐,您手里……”
“哦,你说这个啊。”见对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怜露安慰道:“没事别怕,是死的。”
“死,死的啊……”觅珠闻言并没有很高兴的样子,“那,您是要我扔了它吗?”
说实话她还挺害怕的。
没想到怜露思索片刻,竟然来了句,“扔了怪可惜,你帮我取个缸来,我泡点药酒。”
寒默泷:???
觅珠:???
显然觅珠对她的想法不敢苟同,甚至试图劝阻她,“可是小姐,我看这小蛇黑底蓝斑还带花纹的,怕是条毒蛇啊!”
“无妨,毒性越强药效越佳!”
觅珠:……
寒默泷:……
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这半天又是泰山压顶又是摧坚神爪的,现在还要再逼他来个千杯不倒吗??
寒默泷本还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这会儿倒好,听见怜露的话,他可以直接断气了。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期盼着那泡酒的缸能宽敞点就好。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当看见丫鬟拿来个还没他巴掌大的小酒缸时,他顿时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什么?你说爹爹和二姨娘他们都回来了?”
经觅珠提醒,怜露才想起一周前由于夜尊出关的原因,为了安全起见府上有半数家眷仆人都随着白老爷一起搬到旧宅去住了。
今早才刚刚回府。
虽然怜露跟这些所谓的亲人素不相识,不过出于礼节她还是打算去见他们一趟。
没想到觅珠来了句,“小姐,老爷说之前他对你太过宠溺,才把你宠成了现在这幅刁蛮模样,所以,所以……”
她顿了顿才道:“所以老爷将小姐您禁足了……”
怜露:……
也好,这下连见面都省了。
不过话说,白老爷以往是最宠大女儿的,如今她小命差点都没了,这当爹的怎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怜露隐隐觉得这其中似有猫腻。
“姐姐你醒了。”
一个轻柔曼妙的声音传来,怜露抬眼,看见门口进来个略施粉黛的粉衫姑娘。
正是之前被原主抢夫婿未遂的那个二妹妹,白初荷。
没想到白府上下最不喜欢她的人,竟会是第一个来看她的。
想到原主之前对她有愧,怜露便笑着同她打招呼:“二妹。”
白初荷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副反应,眼神惊异了一瞬。
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抹生硬的假笑,“姐姐,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说着便将手里东西递给她。
怜露打开一瞧,那素白手帕里包裹的正是昨晚她摔碎的那只手镯。
“姐姐,这是天意。”
白初荷抬手捋了捋头发,装作不经意露出手腕玉镯,“显然我才是少宗主夫人最好的人选。”
白初荷不说还好,一说正巧提醒了她。
这对手镯原是日甬宗少宗主当初年幼时送给姐妹二人的,不料日后却成了两姐妹为情反目的起因。
可这少宗主朝三暮四的毛病先不说,送给两人的手镯怎还别有用心?
虽然外表大差不差,可怜露一眼就瞧出来,白初荷的这支分明就是再普通不过的玉镯。
可为何偏偏到她这就成了压制灵气的锁灵镯?
怜露越想越觉得反常。
这绝不是单纯的巧合或意外。
当年日甬宗送手镯这一出必定是冲着她来的,而送给白初荷那支八成是为了掩人耳目。
可怜白初荷还一直拿这少宗主当做命定之人,被人利用蒙在鼓里都全然不知。
真是悲哀。
见她许久沉默,白初荷还以为是这话奏效了,连忙补充道:“况且我们本就两厢情愿,姐姐你又何苦强求。”
怜露越想越替她惋惜,只好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