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随:血流的挺吓人哈?
事便采些花。我刚刚才到,只看到了你和一个男子的背影,其他的什么也没看到!”
安玉没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到,反而是为了增加真实性,带有隐瞒地说出了部分事实。杨随这才注意到,此时偷看的竟是安玉。
杨随没有把剑放下来,而是说了一句:“这是第二次了。” 安玉一听,觉得有些完蛋,杨随的意思好像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于是乎安玉再次哀求:“我是真的无心,这花我还刚采没几朵。我小友就在那片草丛后面等着我,她这会可能还在睡觉。我发誓我说话句句属实,杨少将军你信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良民。”
杨随的力道稍微松了些,安玉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让后颈离开剑锋,杨随在身后任由她移动没有追究之意。
安玉没敢回头,她不知身后是什么情况,低声开口:“杨少将军,这只能说明我们太有缘了。这件事我绝不会和任何人提起,我一会儿就烂在肚子里,你放心,我嘴特别严”
看着安玉还在继续保证,杨随突然插话:“那血流得还挺吓人。” 安玉想也没想的接了一句:“可不咋地……” 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安玉尴尬了,这才慢慢转身面对杨随。
“这就是你说的,烂在肚子里?” 听到这里,安玉低头沉默。
“这就是你说的,嘴特别严?” 安玉的头埋得更深。
“这就是你说的,只看到我和一个背影?” 安玉被逼得没法,朝着杨随深深鞠了一躬。
“我错了,我是从你把那个人砸向大树时过来的,只看到了这些。然后就被你发现了。” 安玉弓着腰没起身。
杨随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安玉,明明个子不算低,怎么弯下腰后这么小的一团。”这次我可以放过你,但若是以后我知道你将此事泄露出去……”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安玉听到杨随不打算再计较,立马直起身子,连忙保证。“您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再提了,我保证我一会儿就忘了!”
杨随:……
看着安玉又开始胡扯,杨随突然来了句,“去武馆后,我会交代武师好好照顾你的。”安玉全身一抖,僵硬着咧着嘴角笑了笑:“这是我的荣幸,谢谢您的关照。”
杨随这才收了剑,冷笑一声转身。走出林子后,刚才出现背影的男子跟他并肩走在了一起,“就这么放过她了?”
“这话说的,”杨随斜他一眼,“我查过她,在一清学堂上学,挺聪明的一个小娘子。” 男子点点头,“一清学堂啊,听说沈家的女儿在那里当夫子。”
杨随嗯了一声。大概是因为提到了沈逑然,两人都沉默下来。
而安玉站在原地,目送杨随离去。她第一次见到杨随狠厉的一面,第一次感受到了他作为一名骁勇善战的将军在尸山血海里拼杀的一面。安玉摇摇头,试图忘却把刚才不经意看到的那一幕暴力。
看着手里的小花因为自己紧张而被勒得折断,安玉又重新采集了一些小花,甚至还专门运用到了在学堂里学到的插画艺术搭配了一束非常漂亮的花束送给宋心琴。
宋心琴被野餐和花朵安慰了,回去的路上情绪明显地高涨了起来。和宋心琴分别后,安玉掂着食盒慢吞吞地往家走。半路上碰见了兴冲冲跑过来的安柏。
安柏跑得满头大汗,看到安玉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说到:“阿玉,父亲回来了!父亲回来了!”
安玉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到安柏隐藏不住地惊喜明白了过来,是她从未谋面的爹爹,从北地战场,回来了。
“快回!”反应过来的安玉和安柏疾跑回家。刚到店门口,便听见店里异常热闹。安玉大步跨过门槛,看见大堂里店里的铛头,厮波和知事全部围在一起。娘亲站在人群的中间,她的旁边是一位风尘仆仆的男子,安玉只能用高大雄壮来形容他。
旁边的安柏激动地喊了声父亲,那名男子转过头,看见安玉后眼睛一亮,大笑着走到安玉旁边,粗糙宽厚的手掌摸了摸安玉的头发,说道:“玉儿,爹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