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路

抹了把脸，抓紧时间画了两张草图，标明尺寸，再把所需草药写在另一张纸上，递给丫鬟，“小悦，你现在去街上找家铁铺，把这两件东西打出来，多加点钱，请他们明日办成。还有去换一些铜钱，再买几本地理和风土人情方面的书，这张纸上的草药也帮我买齐了。”

小悦眸光闪了闪，心有疑问，却什么也没说，听话地接过纸跟银两。

半个时辰后拿到书，紫苏发现读起来一点也不费劲。到傍晚时分，便把几本书都看完了。

翌日一早，浅白的晨曦从粉紫色窗帘渗进来，洒下一室温软粉润的薄光。紫苏在“啾啾”婉转的鸟叫中，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好了很多。

见她醒来，12岁的小丫鬟佩儿上前一步，“小姐，好些了吗？”

没看到小悦，紫苏问：“悦儿呢？”

“小姐，悦儿在给您熬药。”

犀利地瞥了她一眼，这丫头低眉顺眼，一副表面恭敬的样子，可紫苏灵敏的直觉，却捕捉到一丝作为丫鬟不该有的漫不经心，说是敷衍又不尽然，但她的神态举止就是与丫鬟的作为有点违和。

她细看了看，才注意到佩儿戴的耳环，和她头上插的一支银簪，精巧耀目，不同寻常。眸底盈起一抹深思，收回视线，语气冷淡地道：“你出去，今儿开始，除了悦儿，你和其他人不要进这间屋子。”

佩儿有些不可置信地愣在那儿，带着哭腔：“小姐…”

“还不快出去！”紫苏一眼扫过去，沉冷的语气，和俏脸上的凝厉之色，让佩儿吓的心口一窒，不自觉退了一步，才掩面跑了出去。

见她这番委屈的模样，紫苏眉峰跳了跳，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有误，耳环和发簪也可能是原主赏赐给她的，一时眸底流露出不忍、无奈及莫名的愧疚感。

罢了，这样最好，即便逃走，能不让这些丫鬟被她无辜牵累，该狠下的心还是不能心软。

“怎么样，能下地了吗？”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

正靠坐着床头休息的紫苏，侧脸一瞧见是刘芸，抚着额头作势躺下去，闭上眼，“头晕”。

嗓音听上去虚软无力，脸色不至于苍白，但原主嫩白的肌肤也看不出什么来，再加上她故作的颦 pín 眉蹙cù頞è的难受劲，刘芸知道晚上宫宴她肯定去不了了，口气失望地道：“行吧，你好好歇着。记住为娘的话，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笼络住皇上的心。”

佩服自己有演戏天分的紫苏：“……”无语，装睡。脚步声渐行渐远。

“小姐，喝药”

悦儿小心翼翼地把药端进来。

下午申时，紫苏让小悦去问问铁铺，东西做好了就取回来。又盯嘱她小心些，千万别让府里其他人看到。

屋里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瞧了眼挂着珠帘的门口，拿起枕头边上的衣裙，自己试着穿好，昨天她仔细观察过小悦给她怎么穿的。

下了地把门反锁，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放缓动作打了套军体拳，一开始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慢慢地，随着循序渐进地活动开手脚，加上穴位按摩，半个时辰后，额头沁出汗珠的紫苏，自觉身体没有大碍了，开始着手做一些迷药和毒药。

很快到了傍晚，听悦儿说参加宫宴的人出门了，紫苏也开始准备出门查探路线。

“小悦，你去门口守着，不要让人打扰，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