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醋意
呼吸。
这个时候,底下却没有一人敢喊“尊上息怒”了,因为他们知道沧月这次的怒气恐怕轻易是熄不了了。
“既然如此,本尊就勉为其难,教教你什么才是规矩!”沧月的声音略显低沉,却霸气侧露。
啪地一声,石寿仿佛一件物品被重重砸下,他双腿弯曲,整个膝盖淹没在血泊之中,整个人呈跪拜的姿态展现在众人面前,唇色雪白。
“不过蝼蚁。”沧月玩弄着手中的玉兔,看着殿中众人瑟瑟发抖。
等到众人退下,玉兔才从沧月的怀里挣脱出来,熟悉的少年的声音随即传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吓人?再这样下去,以后魔族里的那些男子都有贼心没贼胆了!”
沧月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冷哼一声,道:“对于吃软怕硬的东西,踩在脚下才最对他们的胃口。”
“那倒是。”少年点点头。
“不过,要是不会说话,你也可以不说。”
“是是是,我闭嘴,我闭嘴总行了吧。”庭舟连忙捂住嘴,露出一抹憨笑。
“今儿倒是正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沧月抚摸着宝座的扶手,纤细的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光滑的银面。
庭舟料到沧月开口准没好事,于是唉声叹气了一番,故意拖长了声音:“什么事啊……”
“我要你把独幽殿内的那只鸟引开,至于用什么办法就看你本事了。”
“我有什么好处?”庭舟明知这一问或许并没有什么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魔界尊主宠物的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还要什么好处?”
沧月的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心情不错,不过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具有压迫感。
庭舟哼了一声,想着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留在魔界了呢?如今已然是上了贼船,再追悔也莫及了。
片刻之后,沧月进入独幽殿,发现果真没有那鸟聒噪的声音了,心里舒畅不少。
然而,她正欲进入殿内,却远远瞧见一个深紫色的女子背影,她站住了。
从她的角度来看,那魔姬年纪不大,长得却很妖艳,不时地抬头,脸色微红。而一旁的长溟身着金丝玄袍,相比往日更显丰神俊朗,然而至始至终,他的脸色皆平静如常。
瞧见眼前此景,一团无名的怒火在沧月的心中肆意燃烧,她径直踹开了半掩的门,大步而入。
“倒是本尊打扰了二位的兴致了?”沧月勾起朱唇,黛眉微微上挑,言语之间尽显讽刺。
那魔姬瞧见沧月,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模样尽显楚楚可怜:“参见尊上……尊上误会了……”
可惜她的模样越是楚楚可怜,沧月心中的那团无名火就烧得越旺。她径直走上去,挑起了她的下巴,冷笑道:“本尊的人,你也敢动!”
沧月的力道不小,那魔姬却也不敢因为疼痛而皱眉,生怕再次引起沧月的不快。她甚至不敢直视沧月的眼睛,那一双瑰丽的眼睛此刻仿佛渗着鲜血,能将所有的一切吞噬。
“沧月……”
长溟正欲解释,却被沧月生生打断了。沧月转过身,似有似无地笑着:“怎么?心疼了?长溟上神可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啊!”
沧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种浓烈到极致的情绪似乎根本不听她的命令,反而想要操控她的理智。她闭上眼,只说了一个字:“滚!”
“是!是!”那魔姬似乎被吓得双腿发麻,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沧月正想转身离开,奈何双腿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她右手缓缓紧扣,手中的纸片刹那间被幽冥鬼火点燃,最终化为灰烬。
沧月走上前去,扯开他的衣襟,胸口处的肌肤在空气中暴|露无遗。她似乎还不肯作罢,用力地攀上他的唇,随即而来的是浸润的温热。
长溟感觉到此刻的沧月正以一种接近疯狂的状态宣泄着那浓烈到极致的情绪,而那份情绪似乎被隐藏了很久,在此刻想要将他吞噬。
唇齿相依,趁着夜色朦胧旖旎,薄纱微动,吻夹杂着太多难以化解的情绪和强烈的欲|望向长溟袭来。
长溟搂住她的腰,并没有反抗,反而给予了一个缠绵缱绻的回吻,仿佛要将她揉在怀里。长发交缠,温度也在渐渐攀升。
逐渐升高的温度似乎让沧月逐渐恢复了理智,她合上了他那原本敞开的衣襟,撩起衣袍,往后退了一步。
但她似乎很快意识到这是在她的地盘,所有的心虚都是不正常的,更是没有必要的。
“本尊记得之前和你约定过……”
“你想多了。今日是魔族的祭魂节,我刚才只是想请教她如何折鬼莲而已。”长溟从衣袖中取出一朵已经折好的鬼莲,交到沧月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