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之首
话说回来,这样的“床戏”莫说慕容琅受不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在脑中回味了多少次两人同房时的情景。她甚至有些懊悔,那次因为太过紧张,又因为心里委屈,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根本没有看到慕容琅的表情。“他在这样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是像平日一样板着一张俊美的脸,还是……”苏墨傻傻地想着,不自觉地将脸转向了慕容琅。
这一转头看不要紧,苏墨发现,慕容琅正喘着粗气,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双眸之中尽是情|欲。苏墨明白,她应该立刻别过脸去,躲过这样炽烈的目光,可不知为何,她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也动不了,眼睛仿佛被丝线紧紧缠住,怎么都移不开。
她感觉这情丝越扯越紧,让她的头自动向慕容琅靠近,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即使在昏暗的房间内,她也能看清慕容琅的喉结随着不断地吞咽口水而上下动作,看清他性感的薄唇上青色的须印,看清他因为急促的喘息而一张一翕的唇瓣,看清……
蓦地,苏墨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停了下来,那感觉就像正在狂奔的马儿突然被人勒住了缰绳。她的脸停在了距慕容琅不到半寸的地方,两人的呼吸几乎都交缠在了一起,分不清到底谁的更重,谁的更乱。
“我这是在做什么!”苏墨慌慌的,刚刚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要吻上慕容琅了!
她赶忙移开了脸,将身子向外挪了挪,生怕被慕容琅听到她“砰砰”作响的心跳。
慕容琅显然也才从刚刚的一幕中回过神,他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庆幸没有碰到苏墨,否则他真不知后面会发生什么!
好一阵,两人才重新恢复了理智。该说的“台词”都已说完,二人又摇了一会儿床架,便以如同昨日一样的方式收了尾。
慕容琅走出苏墨房门的时候,抚了抚仍然烫手的额头。他有点担心明晚,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把持不住,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事!
虽然两人都备受煎熬,但好在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是由于慕容琅的精力全在与苏墨的配合上,却忽略了程玉姝。而岔子就是这样出现的!尽管慕容琅每日在晚饭时,都会有意劝程玉姝喝些酒,好让她睡得更沉,但他不知道的是,程玉姝根本没有睡着,不仅没睡着,还将他和苏墨说的那些荤话全都听了去。
到了第三日夜,可以说三个人的情绪都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只不过慕容琅和苏墨是因为情动,而程玉姝则是因为被人背叛!
慕容琅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持续了两日的非人的煎熬,让他在心理上有了微微的扭曲。他甚至觉得苏墨是在故意虐待他,要让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是在逼他向她下跪,任由她差遣使唤。慕容琅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难受得几乎都要哭了。
他看着苏墨双手抓着床栏,一前一后地摇着床架,细腰如柳的身子一起一伏,既像是无言地邀请,又像是明目张胆地勾引。就在他脑中的弦将断不断的时刻,苏墨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一声娇滴滴、软绵绵的嘤咛。
许是有了前两日的练习,这一声就像一只修炼了千年的狐妖动用无与伦比的“媚功”发出的靡音,足以秽乱人间、迷惑天庭!听上一耳,别说凡夫俗子,就是神仙罗刹也无一人能招架。
慕容琅觉得自己已被苏墨逼成了一个由欲|望化身的“疯魔”!他双眼通红,全身充血。此刻,什么婚约,什么名声,什么礼数,什么教养,他通通顾不得了。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苏墨!现在就要!他要与这个女子情缠爱绵,直到地老天荒。为此,他就算背负上万世的骂名,他也认了!
想到此处,他一把抓住苏墨的手腕,下一秒就要将她打横抱起。正在这时,只听“咣当”一声,房门被一把推开,有个人走了进来。
慕容琅当场愣住!房门大敞,借着照进来的月光,他才看清来人竟是程玉姝!他不由身子一抖,当即便松开了抓着苏墨的手。苏墨本就被慕容琅逾矩的动作吓住了,偏偏程玉姝又在此时闯了进来,两人顿时真有一种被人“捉奸捉在当场”的感觉。
程玉姝怒意拉满,正要发作,但她突然吃惊地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慕容琅和苏墨都站在床架的一侧,而身上的衣裳一件不少,全然不是她想象的那种“秘戏图”上热火朝天的场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她惊怔在了原地。
苏墨率先反应了过来,她疾步走到程玉姝近前,用食指挡在唇上,示意程玉姝别说话。她猜测,程玉姝破门而入一定是因为听到了她与慕容琅的“酣战”之声。现下他们的戏才刚演到一半,如果此时被捅破真相,一切就前功尽弃了。为今之计,只有拉上程玉姝一起演!
于是,苏墨压低声音,简略地给程玉姝说明了他们的计划,并让程玉姝扮成一个发现了自己的未婚夫与丫鬟有奸情,半夜前来抓人的女子。
“程小姐,你有多大声就喊多大声,怎么说的难听就怎么说!千万不要难为情!更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