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在床
一连两日,夜夜如此。到第三日夜里的时候,程玉姝终于忍不下去了。她好歹是个名门千金,程家与慕容家也算是望族联姻,不管苏墨今后算是慕容琅的通房还是妾,总大不过她这个正妻去。即便是再不知礼数的女子,也应该知道不能夜夜霸占着夫君。何况还要顾及夫君的身子,怎能如此荒|淫无度!
程玉姝觉得,如若她此时不立威,只怕以后苏墨恃宠而骄,等她再想立威的时候,都无济于事了。再说,眼下苏墨名义上是她的丫鬟,还对她说过什么“咱们做戏之人,总归要做得周全些”之类的话。那她管教自己的丫鬟,又有什么错?趁此刻奴仆们都睡下了,她去做一番理论也不算丢人。
想到此处,程玉姝“倏”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没有点灯,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随后穿上了衣裙就走了出去。
院内,男女的欢爱之声从苏墨房内传出,不绝于耳,声音比前两日又大上了许多。
“将军,人家舍不得你啊~你要是带着程小姐走了,将人家一个人留在这里,人家会想你的~”女子向男子撒娇道,声音里透着十足的委屈。
“小妖精,本将军也舍不得你。”男子宠溺地说道:“可我在殿上已经给达慕可汗开出了这个条件,总不能出尔反尔吧?那我这个将军的脸面要往哪里放?”
“可都过了三日了,那个可汗也没给咱们个准信儿。依我看,他或许不答应……呜~~~”女子像是被男子以吻封住了唇,话音融化在了一片热烈的呜咽声中。
片刻之后,只听男子急促地喘着气,道:“小妖精,以后不许说这种话!如若我能带着队伍安全离开鞑靼,我就给你记上一大功!到时我一定会回来将你救出去!”
“嗯,我信将军!”女子回应坚决,随后又用勾魂的嗓音道:“那将军今夜要好好爱爱人家,就算是补偿我们的分离之苦……”
“小妖精,我就喜欢你这副骚起来的样子。告诉我,你想要怎么个补偿法儿?”男子声音低沉,话音中带着挑逗。
还不待女子回话,只听“咣当”一声,苏墨的房门猛然被一把推开,程玉姝带着满身的火气,大步走了进去……
躲在房内窥视着外面动静的奴仆们全都愣住了!
虽然这种捉奸在床的戏码最是为普罗大众喜闻乐见、百看不厌,从古至今备受全世界各族人民的喜爱,为大家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丰厚的谈资和无限的乐趣,甚至成为一种新型的社交话题。不过,在这些奴仆心里,他们一直认为这位将军的未婚妻是个没什么脾性的弱女子,要不也不能任由那二人肆无忌惮了两夜,将她彻底不放在眼里。
“哎~看来再好的性子,也架不住被人将一顶绿帽子结结实实地扣在头上啊!”一个奴仆心里叹道。
大家伙儿虽然身处不同的房中,又分别听命于两位主子,但他们都很有默契地装了把“死人”,没有一个人出去劝架,都在暗处屏息凝神,眼巴巴地等着看后面的大戏,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程玉姝进屋后,刚才还将床架摇得山响的房内立刻静了下来。这种诡异的安静持续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在大家好奇怎么没了动静的时候,只听见
“啪、啪、啪”地接连几声,是茶壶、茶盏被人砸碎的声音,
“咣当当”,是铜盆被从盆架上掷于地上的声音,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敢背着我勾引慕容公子!”是将军的未婚妻斥责女子的声音,
“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当本将军是死的吗!”是男子被未婚妻搅了好事的怒骂声,
“呜呜呜~程小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是女子不住的求饶声……
一时间,苏墨的房里挤满了各种声音,好不热闹。
大家正在猜测此事该如何收尾,就见程玉姝用帕子捂着脸,哭着跑了出来。房内女子亦是啼哭不断,抽抽泣泣足有半柱香的时间。等她的哭声渐弱,将军才从偏房出来。他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四周,见没有惊动旁人,才回了正房。而今夜此三人全部的对话都被奴仆们默记在了心里……
次日一早,慕容琅和程玉姝刚用过早饭,就有奴仆过来通传:“慕容将军,可汗与可敦在洪禧殿召见将军,命您带家眷即刻前往。”
“好。我们收拾一下,请你稍后片刻。”慕容琅看了眼阴沉着脸的程玉姝,对奴仆道。而机灵的奴仆发现,整整一个早上,苏墨除了去正房伺候将军的未婚妻梳妆,之后就一直躲在房里,不肯露面,只怕她是能不见就不见这位小姐了。而那位小姐自然也不想见她。
待慕容琅和程玉姝收拾完行装,命奴仆唤上了苏墨,三人便由人带着,向洪禧殿走去。
殿内,达慕可汗和阿回那可敦正襟危坐,乌卓木立在可汗身旁。虽然他们召见的是慕容琅,但二人的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落到了苏墨身上,好像她才是真正关键的人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