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心,但她却未必没有伤人之意。”何妈妈在一旁说道。
慕容夫人听着他们二人说的,微微颔首,继而又提醒何妈妈和秦伯道:“如今,陈小姐住在卫所,关于她的事,你们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切莫给琅儿招致灾祸。”
“这个夫人放心,老奴明白。”何妈妈和秦伯信誓旦旦地应道。
……
三日后,苏墨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她这病乃是因为急火攻心,加之外感风寒所致,只是因为病势突然,她身体又羸弱,所以当时看着有些吓人。等后来回了房,又有了专人伺候,病情便稳定了。待连服了几副汤药后,面上有了红晕,人跟着一天比一天好。
此刻,苏墨穿着簇新的中衣,披散着头发,靠在迎枕上,喝着念夏喂给她的汤药。念夏是御风去城里采买的小丫鬟之一,另一个叫敛秋,正在给苏墨收拾箱笼。
说来也怪,今年朔州的春天来得虽晚,可自从桃花开了,天气很快就暖和了起来。冬日的棉衣已经穿不住了,需要将春天穿的薄衫拿出来晾晒,然后还要烫平叠好。所幸这些活计都是她们做熟了的,倒也不觉费事。
不过,敛秋好奇的是,这位苏小姐明明是个女子,怎么这箱笼里全是男子的衣衫,竟一件女子的裙装都没有?这还只是其一。还有就是,这屋里连个梳妆台都没有,更别说脂粉钗环什么的了。苏小姐虽说生得不是一般的好看,但女孩子只有希望自己更美、再美一点的,哪儿有不喜欢打扮的?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只是她这些疑惑只敢存在心里,不敢声张。主人家的事不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打探的。
“咚,咚,咚……”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是哪位?”敛秋停下了手里的活儿,转头问道。
“是我,慕容琅。”门外之人回道。
“咳咳,咳咳……”苏墨刚喝完药,正用念夏递过来的水漱口。她听到慕容琅说话,险些被呛到。她冲敛秋点点头,示意请他进来。
敛秋将箱笼的盖子盖好,走到门前,为慕容琅拉开了门。“请,请进!”
慕容琅依言走了进来。两个小丫鬟见他进来,赶忙站到一边,有些不知所措。两人年纪都还小,迫于大将军的威名和他通身的气度,对他颇有些惧怕。
苏墨见她俩手足无措的样子,便推说花瓶里的花该换了,让她们结伴去附近山上再折几枝回来。两人等的就是这句话,赶忙冲慕容琅见了礼,齐齐退了出去。
刚才还略显拥挤的房里,瞬间只剩下慕容琅和苏墨二人。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晚,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两人。一时间,他们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周遭安静得甚至能听到两人“砰砰”的心跳声。
慕容琅虽然进了屋,却没有走到苏墨床前,也没有立刻坐下。显然,他有些拘谨,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
“将军,”苏墨先开了口,她一改以往“逸之兄”的称呼,而是用了极为生疏和客套的叫法。“你坐吧。”她抬手指了指离门口较近的一把椅子。
“好!”慕容琅听见苏墨说的,这才坐下。
屋内又是一阵沉默。
“你……”
“你……”
两人不约而同地张嘴,声音撞到了一起。
“还是你先说吧。”慕容琅让了一步。
苏墨默了半刻,才道:“你今日来,可是有事?”她低着头,看着缎面被子上的花纹问道。
“我是……想来看看……你的病怎么样了?”慕容琅踟蹰地说道,修长的手指搓着椅子扶手的木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