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
严副将和谢公子喝得有些多。程大人安排大家在府上留宿。梁大人和文公公也没走,都歇在了客房。卫所那边,我遣人回去告知了章廖两位参将,想来他们会加强防卫。”御风回道。
“好,我知道了!你叫下人备水进来,我先去沐浴。”慕容琅吩咐道。
“是!”御风领命告退,待走到屋外,他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慕容琅沐浴后,在房中简单用了些早饭,又将叠起来的床单交给御风,命他收好,不许打开看,随后才去了花厅。
花厅内,严恺正候在里面。慕容琅带着一身肃杀之气而来,他神色冷峻,面上无一丝笑意。进屋后,他让下人全部退了出去。随后将昨夜发生的事告诉了严恺。只是他刻意隐去了难以启齿的环节。
严恺听慕容琅说完,简直不敢相信。短短一夜,竟发生了两件大事!而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朔州的地面上,居然还有人敢对将军动手!
立在一旁的御风这时才知道,原来昨夜主子并不是简单的醉酒,竟是被人下了药!
而让慕容琅想不通的是,那下药之人既然有害他之心,为何不给他直接下毒,而是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呢?
几人正各自思量着,苏墨和谢启暄走了进来。
昨夜,苏墨回房后,将自己在浴房内关了足足一个时辰。他轻轻地擦洗着被慕容琅蛮横地啃咬、揉捏、蹂|躏过的地方,一边洗一边忍不住地痛哭出声。
“为什么?慕容琅,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如瀑的泪水饱含着心酸与委屈,顺着苏墨瓷白的面颊滑下,掉落进桶里。然而,只一瞬间,这些眼泪就和浴水混在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墨定定地看着这一幕,觉得在慕容琅房内发生的一切正如同此情此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慕容琅醒来一定什么都不记得了,而自己也必须将此事永远掩埋,对谁都不能讲。明日一早,他就要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仍是那个少年苏墨。只有在深夜无人之处,他才能借着烛火的光亮,独自舔舐伤口。
想是心中背负的东西太多,苏墨这一觉竟睡到了辰时。他一睁眼,见日头已升得老高,心道“不好”,赶忙爬起来洗漱。可就在束发时,他赫然在镜子里,发现脖子上有两处慕容琅留下的吻痕,登时羞得不行。他只好让下人给他寻了条项帕,围在脖颈处,这才敢出门。
路上,苏墨遇到了因为宿醉也起晚了的谢启暄。谢启暄见到苏墨,一眼就瞧见了脖子上围着的东西。他记得昨天来的时候,苏墨没戴过这么个玩意儿。
“苏墨,你脖子是怎么了?怎么还围着条项帕?”谢启暄问道。
“我……那个……我脖子有点冷,就让丫鬟给弄了一条戴着。”苏墨胡乱编了个理由。
“哦,这样啊。”谢启暄不自觉地竖起了外氅上的毛领。苏墨不说还好,一说他也觉得脖子上有点凉。
两人进了花厅,见慕容琅和严恺正在谈事。苏墨见到慕容琅,心“砰砰”跳得厉害。昨夜绮靡的情景再次翻上脑海,苏墨一瞬间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面对面前的男子。他悄悄地坐到了离慕容琅较远的椅子上。
慕容琅扫了眼苏墨,目光同样落在了他脖颈处的白色项帕上。他刚想问是怎么回事,就被急走过来、抓着他胳膊的谢启暄打断了。
谢启暄得知昨夜有人在慕容琅的酒里下了药,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就立刻又抬了起来。他几步上前,推上慕容琅的袖子,就开始为他把脉。然而,此刻慕容琅的脉象已恢复正常,没有任何中过药的痕迹。
谢启暄长舒一口气,但慕容琅却紧皱着眉头。这消弭于无形的媚药没有他留一丝一毫的证据,他突然有种预感,这背后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苏墨听到几人在议论昨夜之事,忽然想起他昨夜遇到的那个女子。他连忙对几人道:“昨晚还有一件事颇为吊诡。曾有一个侍候宴席的女子进过逸之兄的房间,幸好被我及时发现。我觉得,此人或许和下药之事有关!”
“当真?”几人看向他,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我将那人关进了耳房,现下应该还在那里。”苏墨回道。
“这么说,你昨晚去过我的客房?”慕容琅眸光一闪,看着苏墨问道。
糟糕!苏墨心想,他刚才说漏了嘴,慕容琅想是对自己起了疑。“额……我见那丫鬟鬼鬼祟祟往你的房间走……就跟在她后面……而后,趁她不备就将她打晕捆了起来。”苏墨目光躲闪,没有直接回答慕容琅的问题。
他见慕容琅低头沉思,便又跟着道:“事不宜迟,咱们快去看看。这人若真有问题,她这么长时间没露面,一定会引起幕后主使的怀疑的!”
……
耳房外。
苏墨上前将房门打开,往里一看。还好,那名女子还在里面。
女子手脚被捆,正背对着门口,侧身躺在地上。苏墨叫了几声,她没有回应。
“难道还在睡着?”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