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中捉鳖
可能的了。
这时,阿鲁瓦只见头顶上无数道火箭从天而降,落到地上。
“呼”地一声,地上瞬间燃起了大火。火苗顺着砖缝里的火油四处流窜,不一会儿城内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鞑靼兵先是被街上空荡荡的景象弄得心里发毛,此刻又突遭大火。大家全都晃了神,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身上就被燎着了!“嗷嗷”地惨叫声立刻响成一片。即使没被燎着的,只要挨上身上着火的士兵,也会被烧着。而地上就像铺上了一层火毯,有士兵为了扑灭着了火的衣服躺地打滚,结果越滚火越旺,人也被烧得像个火人。
“都往外跑!”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声。
“对!往外跑或许还有生路!”
但没了统一的指挥,这些鞑靼兵就像无头的苍蝇,有的要往北逃,有的想往南跑。兵和兵,人和人撞在了一起,结果就是谁也动不了!
队伍中的战马也受了惊,马蹄乱踏,四处乱撞。有的将背上的士兵甩到了地上,士兵还不待起来,就被惊马踏碎了脑袋。有的则将兵卒拖着横冲直撞,兵卒在地上被火烧着,手又被缰绳死死缠住,疼得大叫,可又无法解脱。
一时间,鞑靼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战马的嘶鸣声乱做一团,空气中开始有了肉被烧焦的气味,街道上方腾起一阵阵黑烟,极为呛人。
明明烈日当空,但霍州城内却俨然成了人间地狱!
阿鲁瓦因为在队伍的最前方,衣服虽被烧了几个洞,但没有被困住。他抓住缰绳,手握弯刀,向南边的城门策马疾驰。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群黑压压的霍州军。一排、两排、三排……整整十排,每排十人,足足有一百人。他们手持弓/弩,弩箭正齐刷刷地指向他的脑袋!
阿鲁瓦的战马一惊,随即扬蹄嘶鸣,远远停了下来。阿鲁瓦险些摔落马下,他定了定神,正准备打马挥刀再次冲向面前的人墙,却见从队伍一侧款款走出一位青年。
他未着大周将士长穿的札甲,而是着一身冰台色盘长纹缂丝玉锦衣袍,剑眉入鬓,器宇不凡。他的步伐不急不徐,有着武将杀伐决断的从容淡定,但又掺杂了几分富家公子的矜贵懒散。此刻,他面容冷峻,嘴角微挑,冷冽的眸子正直直地盯着阿鲁瓦。
阿鲁瓦心里暗忖:“莫非此人就是慕容琅?果然好风采!”
只听青年声音朗朗:“阿鲁瓦将军,这几日得罪了!”
“你就是慕容琅?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比贺锋那个草包强些!”阿鲁瓦嘲讽道。
慕容琅闻言,挑了挑眉:“多谢将军夸奖!对付你刚好够用!”
“你!”阿鲁瓦横眉怒目。他心知此人诡计多端,再纠缠下去不知又会掉进什么陷阱,便欲策马上前,决一死战。
“你觉得你还跑得了么?”慕容琅在军前缓缓踱着步,目光瞥向他,不经意地问道。
阿鲁瓦握缰绳的手一顿,虎视眈眈地道:“哼!我们鞑靼勇士从不做俘虏,就是死也要死在沙场上!”
“将军果然好骨气!只是等你死了,我会将你投降大周的消息散出去。你猜到时候,达慕可汗会怎么想?鞑靼的族人又会怎么想?”慕容琅似笑非笑地说着,像是在和一位朋友聊着天。
“慕容琅,没想到你竟如此卑鄙!”阿鲁瓦歇斯底里地咆哮。
“怎么?将军这么在意自己的名声?我可是听说,你准备背叛达慕可汗,自立为王啊!”慕容琅语带调侃,他总是能轻易挑起阿鲁瓦的怒火。
“你到底想怎样?”阿鲁瓦不想再兜圈子,直接问道。
“归顺我大周,我或许饶你不死!”慕容琅正色道。
“呸!做你娘的梦!”阿鲁瓦口出恶言,他不再争执,双腿一夹马腹,向慕容琅和他身后的霍州军冲去。
慕容琅面色未变,转身拿过身侧一个士兵的弓/弩,对准阿鲁瓦……
第一箭,射中他的右臂,弯刀掉落在地!
第二箭,射中他的左手,缰绳已然握不紧了!
第三箭第四箭,分别射中他的左右两膝。阿鲁瓦只觉一阵酸麻,再也无法控制身下的战马!
一箭又一箭,慕容琅密集射向马蹄前方的地面。马儿一阵嘶鸣,连连后退,不敢再上前。
这时,一直在上空盘旋的“杭盖”突然一个俯冲,向着慕容琅疾飞而来。
又是一箭,“杭盖”的胸口被洞穿,直直摔在阿鲁瓦的马蹄之下。
还不等阿鲁瓦反应过来,最后一箭已擦着他的耳侧飞了过去。阿鲁瓦只觉耳边一阵风声,随后身子一歪,应声落地!
慕容琅就像小时候玩射箭游戏一样,一箭又一箭,箭无虚发,直至将阿鲁瓦射落马下!霍州军立刻上前将阿鲁瓦紧紧捆住。
“押到牢中,听候审讯!”慕容琅冷冷地道,说罢将弓/弩还给士兵,拍了拍手,向等在一旁的“踏云”走去。
城墙上,苏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