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次日,他们一行人在城门外聚集,开启了这次的方外谷之旅。风铃、温若若、贺远亭坐在车内,倾衣和阿瓦驾车。阿瓦边驾车边找话和倾衣聊天:“衣衣,你的名字真好听,是你父亲给你取的吗?”
倾衣闻言心中不由有些触动,脑海中开始回忆。那日她身着孝服在街上跪着,胸口前挂着一块“卖身”的牌子,身边躺着的是她的父母。她父母已经去了两天,六岁的她无钱安葬他们,只得在街上卖身,渴求能有好心人帮帮她。瘦弱的她在这儿跪了两天,却没有一个人停留。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辆马车上停在了她面前。有个女孩在一个男孩的搀扶下走了下来。那女孩和她差不多的年纪,但衣角的面料一看就价值不菲,应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只见那女孩蹲下来问她:“旁边的是你父母吗?”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姑娘接着说:“你起来吧,我帮你。”小倾衣抬头看了一眼那女孩,正对上她的眼睛,那姑娘的眼睛明亮干净又带着些许温柔哀伤。那姑娘见小倾衣愣住不动,便伸手将她扶起。
忽然街上传来一阵吵闹声,一个粉衣小女孩被一个大汉强拽着往青楼的方向去了。那个小女孩挣扎大喊道:“你不是我爹,放开我,救命啊。”那男子赶紧捂住小女孩的嘴,那小姑娘重重的咬了一口男子的虎口。那男子吃痛,直接把小女孩扔在地上,凶狠狠看着她:“妈的,贱人,居然敢咬老子。”说完便要给那小女孩一掌。
“住手”一个稚嫩清冷的女声响起,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小姑娘从人群中走来身后带着一个八岁左右的黑衣男孩,淡淡地说:“这姑娘说你不是她爹,你想拉着她做什么?”那大汉见只是个小姑娘,轻蔑道:“她爹赌钱输了没钱还,就把她卖给我了,那我怎么就不是她爹了?呐,赌坊的字据都在这儿。”字据上的字犹如鬼画符一般,并非是黄衣女子日常所学课本上的文字,她询问了身旁的百姓才知晓,他们这些人没有习过字,都是用符号描述。那字符上的意思确实如那大汉所讲,而且也有百姓认出粉衣女孩,证明那女孩的父亲嗜赌如命,家里的钱财都被他输光了,他妻子也是因为他赌输被他卖去还债了。
“听见了吗?小姑娘。这死丫头现在归我了,本大爷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那大汉说完便要拉着粉衣女孩离开。黄衣女孩急忙追上前问:“你打算带她去哪儿?”那大汉被小姑娘惹恼了,大怒道:“你这丫头有完没完?信不信老子揍你。”
话音刚落,黑衣男孩挡在了黄衣姑娘面前,一个磁性的声音说了句:“哼,不知死活”。紧接着三枚银针从马车中飞出,插入了那大汉的身体,同时一名紫衣男子从马车中飞出。他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剑眉星目,唇若涂朱,气质桀骜到了极点。黄衣女孩上前摇了摇紫衣男子的袖子:“舅舅,咱们救救那个小姑娘吧。”紫衣男子轻刮了一下黄衣女孩的鼻子,转身甩了一锭金子给那大汉:“这钱够吗?”
那大汉用牙咬了咬,一脸谄媚道:“够,够,谢谢大爷。”他双上奉上字据后,转头就跑了。粉衣女孩跪在黄衣女孩面前:“谢谢小姐”。却见那黄衣女孩将手中的字据撕得粉碎说:“我没有买你做婢女,你可以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黄衣姑娘回到了小倾衣那儿,让随行的护卫帮她把父母好好安葬了。紫衣男子给了她一锭金子,之后他们三人便上了车。等到护卫回来时,他们就继续赶路了。没多久,他们发现马车后面有两个小姑娘在跟着他们。
黄衣姑娘让人把车停下,那两个小姑娘急忙跪在马车旁:“小姐既帮了我们,我们就是小姐的人了。”紫衣男子笑道:“小铃儿,你忍心看她们俩走回方外谷吗?行了,让她们跟着你就当做个伴吧。”黄衣姑娘无奈对她俩说:“你们两个上来吧。”
黑衣男孩下车将两个小姑娘扶了上来,待他们坐稳后,黄衣姑娘开口问:“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粉衣女孩率先回答:“回小姐,我叫菜油”。另一个弱弱地说:“我叫狗尾巴。”黄衣姑娘扶额道:“这都是什么名字?”然后看着粉衣女孩说:“你以后就叫绛纱,绛红色的绛,面纱的纱。”,对另一个女孩说:“你叫倾衣,倾城的倾,衣服的衣。”
二人异口同声:“奴婢谢谢小姐赐名。”黄衣女孩说:“你俩先起来,还有我叫风铃,我帮你俩不是让你们做我侍女的。”她俩依旧:“是,小姐。”旁边的黑衣男孩唇角微微扬起,小风玲看见后:“好呀,墨空哥哥你还笑话我。”小墨空回道:“我哪敢啊?小姐。”
紫衣男子嘴角轻勾:“这一车人就我没说名字了,那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星宇,是小铃儿的舅舅,也是方外谷谷主。我们此行的终点就是——方外谷。”